「你是誰?」
我有些驚詫的看著坐在窗戶下面的那個人影,剛剛回到家,怎麼就碰到這麼個東西。
那個人影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坐著,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的眼睛始終死死的盯著我。
「說話!」
我又喊了一嗓子,那個人影還是沒有動,但是我能夠感覺的到,他在看著我。
一點一點的掀開被子,我下了地,在牆邊摸索著,開了燈,**白色的燈光亮了起來,窗戶下面根本就沒有人。
我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就這麼開著燈,等到了天亮,我才又睡了一會,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直接買了一兜紙,我打了一輛車,直奔西苗圃的公共墓地。
自從大二那年被開除,算起來我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家了,跪在老媽的墓前,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媽,我可能過一陣就下去陪你了!」
半響,我嘆了一口氣,苦澀的笑了笑,又將一沓黃紙扔入了火堆中。
半個小時後,我才揉著跪的有些腫脹的膝蓋向外走去,不過路過墓地門口的時候,看守墓地的老大爺卻叫住了我。
「小伙子,最近小心點,晚上儘量別出門,多吃點補血氣的,多休息休息!」
老大爺上上下下掃視了我半響,緩緩的說道。
「為什麼?」
我有些奇怪,這個老大爺不會平白無故的這麼說,難道他能夠看到我身上的血誓。
「咳咳!」
老大爺咳嗦了一陣,這才說道:「小伙子,老頭子我就是在墓地里呆久了,像你身上陽氣弱的和那些快要死的人一樣,這才勸勸你的,你呢,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說完,老頭轉身又回了屋裡。
我苦笑了一下,我自己的情況我清楚,血氣肯定不足,必定每個月獻祭兩杯精血,那種情況下能好才怪呢!
離開墓地,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兩年多沒有進家門,這一次重新回來,繼父還有我那個沒有血緣的哥哥都挺驚訝的,而且都不是很歡迎我。
我也沒多說什麼,坐了一會,留下了一萬塊錢,就走了,也算是解開了心裡的那個結。
算起來,我也算是比較命苦的,打小就沒了父親,上了高中的時候,母親再婚,沒想到我剛上大學,母親就去世了。
家裡面的親戚也沒有幾個,父親那頭的早就沒人了,母親這邊還有一個親姨,不過從小就沒有什麼走動,也算是斷了聯繫。
老家這邊唯一還剩下的牽掛就是我的一個發小,這幾年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在企鵝上給我發信息,還曾經來市里找過我。
不過我當初那個**樣,有一段時間都混到睡橋洞了,也就全部斷了聯繫,這一段可下子兜里有點錢了,又攤上了這個一檔子事,也就沒聯繫他。
這次回來,我就是打算將所有的念想都了斷一下,然後便回去面對一切,我有一種預感,這次回去,可能會死很多人。
我這個哥們叫劉二胖,從小就膘肥體胖的,小時候沒少照顧我。
打通電話,知道是我的時候,電話里就傳來一陣罵娘聲,二胖那個音量還是和以前一個**樣。
約好見面的地方是一個烤吧,二胖見到我的瞬間就狠錘了我一拳,很是興奮,隨即就是詫異,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一進包間坐下來,沒等我開口,二胖一句話就讓我愣在了那裡。
「木頭,你是不是撞邪了?」
二胖沒猶豫,直接了當的問道,臉色也異常的凝重。
我心裡一驚,看墓地的那個老頭可能說是知道點什麼還情有可原,但是二胖怎麼會知道我不對勁的。
「快說,都快急死老子了!」
二胖又是一拳錘了過來,臉上的焦急之色更濃了。
「我是撞邪了,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又看了一眼二胖,奇怪的問道。
「老子現在出馬仙,你說我怎麼會知道?」
二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一口氣沒憋住,剛剛喝進去的啤酒一口就噴了出去。
「你說啥,你是出馬仙?」
我笑的不行了,就二胖還是出馬仙,真是太逗了。
「我沒騙你!」
二胖有些急,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很濃重。
「真的?」我又沉聲問了句。
二胖看著我的眼睛,使勁的點了點頭。
我鬆了一口氣,實在是沒想到二胖竟然是出馬仙,不過一想起王超那個逗比,我心裡的那點高興就散了,而且我也不想將二胖拖進來,我害怕他有危險。
「這回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二胖看我信了,繼續問道。
「行!」
我就將晚上睡覺的時候看見的那個黑影說了,其他的是一個字都沒說,至於這一次回來,也只是說回來給老媽上墳。
「走,我們去看看,我還就不信了,還有髒東西敢招惹我兄弟!」
二胖一口悶了一杯啤酒,擼了擼袖子,就要和我去那個賓館去看看。
我趕忙攔了下來,說今天晚上不去那裡了,換一個賓館就是,二胖這才作罷。
不過,沒等喝下一杯啤酒,二胖又側過頭開始盯著我看,不住的說著不對。
「有屁就放!」
二胖的樣子讓我有些發毛,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
「木頭,你這狀態不對,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昨天才見過鬼,你這個樣子明明是氣血兩虧,而且長時間休息不好,快點和我說實話,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胖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我。
我下意識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沒想到幾年不見,當初那個只會喊打喊殺的二胖竟然也這麼心細了,不過我還是不想告訴他實情。
以二胖的性格,一旦知道我遭遇了什麼,他肯定會出手的。
「我是在饅頭鋪幹活的,每天都是半夜起來,肯定是這個樣子的!」我笑著打著馬虎眼,總算是糊弄了過去。
二胖聽說我每天都要半夜起來,又是一陣心疼,舉著杯子就和我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