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鈴聲響起,本已經平靜的橘紅色燭光再次搖動了起來,我似乎聽到了一個吸氣的聲音。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我這個電話我很清楚,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店裡的二個夥計,還有二胖,賈嵐,在就是我身後的王超。
王超和二胖都在這裡,他倆都沒打電話,店裡的二個夥計也不會大半夜的打電話,再說還有兩個多小時就到了上班的點了,唯一可能的就是賈嵐。
想到這,我也顧不得害怕,趕緊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的號碼果然是賈嵐。
「救…;…;我…;…;」
剛接起電話,裡面就傳來了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
「賈嵐,你在哪,你怎麼了?」我急切的問道。
電話里只有一個長長的**聲,好似在忍受著什麼痛苦一樣。
「賈嵐?」我急的又喊了一聲。
「十堰…;…;何…;…;家…;…;屯…;…;」
賈嵐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說完了這三個字,電話就掛斷了。
我趕緊回撥,卻顯示對面已經關機,我明白,賈嵐肯定是遇到麻煩了,而且還是大麻煩。
「木頭!」
我還在那愣著,二胖在我的身後輕輕拍了我一下,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心也隨著提了起來。
我面前的那三朵橘紅色的燭焰劇烈的搖動著,在空中形成了一張人臉,正在那陰沉的看著我。
我勉強控制著自己收起了心思,對著那三根紅蠟燭拜了拜,那張人臉這才緩緩的消散,三朵橘紅色的燭焰也恢復了正常。
我鬆了一口氣,拿起那三杯人血拿到了後屋,開始下面。
自始至終,我都能聽到一個略有些陰沉的聲音**著,還有一雙眼睛在身邊盯著我。
王超則是嘴角掛著一抹奇怪的笑容幫我忙活著,對於剛才的電話,他則是一個字都沒提,但是看他的表情,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一個小時後,人血饅頭準時出鍋。
一名名面目陰沉的鬼客走入店裡,還是如同往常一樣開始用餐。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小女孩,她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
處理好一切,已經早上五點了,兩個夥計也來了,王超則是很熱心的笑了笑,還讓我有事就趕緊去處理,說店裡有他。
王超的表現越來越不正常了,現在不但熱情的很,沒有了以前的敵意,而且臉色也越來越紅潤,似乎獻祭鮮血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
不過現在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我要找到賈嵐。
回到家,我直接上網搜了一下十堰何家屯,看到了電腦上關於那個何家屯的介紹,我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十堰縣是我們市里最偏遠的一個縣,是個山區縣,而何家屯更是如此,就在山窩裡,出山的路就有一條,很偏僻。
「這裡太偏了!」
二胖湊了過來,也皺起了眉。
「偏也得過去!」
我仔細看著關於那裡的介紹,同時拿出手機又撥了一遍賈嵐的電話,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電話通了。
「賈嵐?」
我欣喜的叫了一聲,電話那頭僅僅有**的動靜,沒有人說話。
「賈嵐?」
我又叫了一聲,這一次電話被掛斷了,再打過去電話已經關機了。
「不行,我們得快點過去,晚了恐怕就完了!」
撂下電話,我怎麼也難以安心,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賈嵐到底遭遇了什麼。
「木頭,那個何家屯太偏了,而且整個何家屯就兩個姓,一個何,一個賈,按理說那裡是賈嵐的老賈,不應該出什麼事,我們去也可以,得準備齊全點!」二胖在我旁邊勸道。
「恩!」
我點了點頭,確實得準備的齊全點,那裡是賈嵐的老家,而且還那麼偏,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下午,我又仔細的查了查關於何家屯的資料,還特意去以前抗大活的地方問了下,那裡各個地方的人都有,很容易打聽消息。
結果不是很好,何家屯在十堰縣的都邊角,本身就不大,一共也就二百多戶,現在大部分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家裡的基本上都是老人,就連孩子都很少。
至於到底是什麼情況,還得去了才能夠知道。
二胖沒跟我在一起,等我回家才發現,屋裡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有臭味,有腥味,還有一股子檀香味。
「二胖?」
我奇怪的喊了一聲,北陽台傳來了一個悶悶的聲音,二胖在那裡。
向著後面走去,那種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就越濃,等我走到北陽台,就看到二胖神色凝重的提著毛筆,在一張黃紙上寫著什麼。
我沒出聲,只是走到近前看了一眼。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黃紙和一些已經包成了三角形的紅紙包,還有一個好像是研好了的紅墨汁。
「呼!」
二胖拉下來最後一筆,吐出一口氣,腦門上已經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木頭,這個是給你的!」
轉過頭,二胖咧嘴一笑,從桌子上挑出來幾個三角形的紅紙包,遞給了我。
「什麼東西?」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嘿嘿!」
二胖奸詐的一笑:「下午我去了廟裡,抓了幾把香爐裡面的香灰,這最少都是三個月以上沉積的香灰,裡面已經蘊藏了一些香火信念,再用紅紙包好,辟邪又用的!」
說完,二胖又從桌子上拿出了五根不過五厘米左右長的小木劍,遞給我了我,又道:「這是我挑了一個下午的桃木劍,也是辟邪的!」
「還有這個,五張鎮邪符,這可是要了老子的命啊!」
二胖又指了指桌子上已經畫好的幾張符,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怎麼不多畫點?」
我看著那五張符,嘀咕了一句,我記得上一次老賈可是沒少帶著這種符,當時可是當成廢紙一樣扔啊!
「木頭,你以為我是什麼大仙啊,還是功力深厚的天師啊,我只是一個剛剛通了一竅的小小的出馬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