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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桂王一拍桌子,人一躍而起躲出半丈外。大筆趣 m.dabiqu.com
「你不要得寸進尺啊,我來只是單純欣賞你訟師的能力,和私人感情毫無關係。」
「還有,這天下都是我家的,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著嗎?」
桂王一揮手,本來就小的衣服撕拉一下,崩開一道口子,露出胸前鎧甲。
杜九言朝他走過去,笑盈盈地道:「我看不是吧,這天下那麼大,你怎麼不去別的地方。這天下出色的訟師也不止我一個,你和別人學習去啊。」
「千里追來,你要不是情根深種,我都不信。」
「來吧,來吧。」杜九言道:「王爺不要害羞,總有第二次的。」
桂王指著她怒道:「娘娘腔,再警告你一次,我不喜歡女人……不對,我不喜歡男人,你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你拳腳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以前不過懶得和你打而已。」
杜九言看著他,「那你來邵陽幹什麼,又不是為了愛情又不是事業,你這樣是浪費人生。」
「我又閒又富還有權。」桂王道:「活著就為了高興,我怎麼高興怎麼過,你管得到是寬。」
杜九言眉梢一挑,諄諄善誘,「要不,你接著去造反啊。做事不能半途而廢,你應該再接再厲將你的版圖再擴大一點。」
「現在沒錢。」桂王道:「我哥也不高興了,我要低調一段時間。」
杜九言擺手,「你這樣沒用,你要是相信我,我私底下給你做軍事,不收你錢。」
「我不需要軍師。」桂王嫌棄地撇了她一眼,「還有,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數,你少來慫恿我。」
還不傻!杜九言道:「那你什麼時候走?」
「看你表現吧。」桂王道:「再說,我做縣令對你是有好處的,你不要狗咬呂洞賓。」
「就今天這局面,要不是我來救場,你還不是被人聯手欺負。你看看你當時的窩囊樣子,丟人!」桂王道。
杜九言就上前去扯著他破碎的衣襟,拽過來低聲說了一句話。
「敢不敢?」她道。
「誰不去,誰是豬!」桂王喝道。
杜九言點頭,「行!一盞茶後我們衙門外見,誰不去誰是豬!」
「什麼一盞茶,現在就去。」桂王說著就要走。
杜九言就咳嗽了一聲,指了指他一身破碎的衣服,含笑道:「王爺如此出去,別人會非議我手段殘暴。」
桂王打量自己的官袍,因為換的急他上次定製的官袍沒找著,就穿了劉縣令的,又料准了杜九言會用匕首下黑手,所以還在裡面加塞了一件鎧甲。
所以這件官袍在他身上已經用盡了全力保全自己,可最後還是能力不夠支離破碎。
「出去出去。」桂王揮著手,「我換衣服。」
杜九言開門出去,跛子在前衙等她,低聲問道:「他來做什麼?」
「當縣令。」杜九言和跛子道:「現在肯定不會走的。」
跛子凝眉,道:「邵陽離鎮遠府近。我剛才去查看過,顧青山和韓當都不在,只有喬墨隨行。」
應該去鎮遠了。
「他自己也說了,他只是低調一段時間,造反是他畢生所追求的目標。」杜九言道:「你覺得有幾分可信度?」
跛子搖頭,「此人真話像假話,假話像真話,分辨不出來。」
為什麼分辨不出來?因為每個人做事,無論真假都應該有理由有目的,但桂王沒有。他要造反,可這天下君主是疼他寵他的親哥哥,他要當縣令追著杜九言來了,可他卻並不知道杜九言身份,純粹是覺得好玩。
所以,這樣的人,你分辨不出他的心思,很難判斷。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杜九言道:「慢慢想辦法,將他弄走。」
杜九言不怕桂王,這小妖精今天發現不了她是秦九煙,再過十年他都不可能發現的。
反而是去京城,那麼多人精,那麼多雪亮的眼睛,她就算掩飾得再好也難保不會露出馬腳。
「只能如此,你儘量離他遠點。」跛子低聲道:「免得他哪日造反,你真被牽連進去。」
杜九言頷首,正要說話,桂王已經換好了衣服貼著劉縣令的麵皮,大搖大擺地來了,「臭道士,你又做捕快了?」
「劉大人。」跛子拱手,道:「在下並非道士。」
桂王就眯眼看著跛子,「沒關係,茅老道很快就會來了,你是不是他徒弟,就會有答案了。」
「隨便吧。」跛子淡淡掃他一眼,和杜九言道:「你們要出去?」
桂王吩咐道:「你和焦三將西南兩個敗類戴著枷號跟上,本官要去西南。」
跛子問道:「去西南作甚?」
「去了不就知道了,廢話多呢。」桂王道。
跛子看著杜九言,低聲道:「你挑的事?」
杜九言擺手,「不是不是,純粹是王爺要伸張正義。」
跛子才不信,杜九言讓羅青苗作偽證就是想著今天去鬧!
他沒地說,去找焦三辦事去了。
「娘娘腔,你回來的路上,是不是亂給人寫字了?」桂王問道。
杜九言凝眉道:「什麼叫亂給人寫字,我這叫贈墨寶。」
「哈!」桂王撫掌大笑,指著她道:「就你那狗刨的字,你也好意思讓人掛在中堂展示?」
杜九言點頭,「好意思!」
「我都替你丟人。」桂王說著,從懷裡摸了一張紙出來,一抖開給她看,「天天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還不知道感激,沒良心。」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因為這副字是她半道住客棧的時候給東家寫的。
一副字省了她們一半的房費。
「你偷的?」杜九言問道。
桂王搖頭,「不是,是東家嫌丟人,摘下來丟門口,我撿回來的。你看看你有多丟人!」
杜九言根本不信,打量著他,「花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