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知道改得成?」
我:「你做過知道改不成?……夠了!我們在吵什麼啊!」
爹:「你這不孝之子!你在和我吵!」
我:「『學而優則仕,大孝壓過小孝。我才是『忠孝兩全』!」
爹:「放屁!這是朝廷的鬼話!」
我:「注意你的話,你在說朝廷的壞話。現在你不喝醉也開始說朝廷的壞話。」
爹:「這不關朝廷的事,這關係到百姓的安居樂業。」
我:「你一向瞧不起平民,居然說出『百姓安居樂業』這種鬼話。」
爹:「人們各取所需,這就是戶籍的意義。」
我:「你就當一輩子屎戶吧!」
爹瞪圓眼睛,用手指著:「兔崽子,打死你!」
我:「第一,你打不過我。第二,我自殺過,被你救活了。」
爹:「你這不仁不義、不忠不孝……」
我大喊:「爹!我們在吵什麼?你沒發現嗎,我們的話毫無意義!我們都想駁倒對方,我們都在把話翻來覆去地說,而且在瞎說!我們只是在互相反駁!我駁倒你有什麼意義?你駁倒我有什麼意義?我們是什麼東西?還有,我們說了這麼多,但我們信自己的話嗎?」
他沉默了。
我:「我要出去闖。要不,我就死在你面前。」
爹:「你才不敢再自殺。而且,你也不敢出去。」
我想了想——還真不敢。
基本上,我說的話,自己都不信。
我想:「真他媽無聊。又是一次毫無意義的決心,毫無意義的對話,毫無意義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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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去找狗剩兒了。」
爹大喊:「別聽你無極叔的鬼話!」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