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豐城有三件大事。
一件,安家大少爺開車出門遊玩不幸車禍,女伴當場死亡,他被毀容。
一件,花名在外的戚家大小姐到手的肥肉被人用一億七千八百萬收入囊中。
一件,是後來,豐城首富傅家跟落魄豪門戚家聯姻,盛大婚禮。
安少跟戚小姐——
臉上被縫了七針的男子在整容回來後找到曾經的初戀女友:你就這麼恨我?恨到可以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去搶走我所有的客戶?
「是。」
「戚暢,你知道你現在有多麼下賤嗎?整個豐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賤的女人。」
「我只對一件事生氣,那就是我到手的肉竟然被那個混蛋搶了去,他也真是瞎了狗眼,那個破酒店哪裡值那兩個億?」
她說完就走,又突然轉頭:安少,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會這麼結束,直到你安家在這個城市被埋名為止。
「戚暢,就算我再卑鄙,這也不過是生意場上的一場仗,你不惜搭上自己的美名,是打算這輩子都當個沒人要的爛白菜嗎?」
「即便如此,我心安理得。」
戚小姐跟傅總——
傅赫,他是全國富豪榜頂端,他是豐城頭號大人物。
身高一米八九,身形比模特有過之而無不及,刀削斧劈的輪廓,精美絕倫。
專制獨裁,腹黑無情,現年只有二十七周歲的主宰整個城市命運的男人。
多少女人想著爬上他的床,卻最多的也不過是能跟他沾個邊爬個緋聞。
認識他的人好像很多,又好像很少,因為說起他,大都是傳聞這個男人如何如何……
五年內把家裡的生意發展為全球十強。
戚暢,二十二周歲,說她傾城佳人也絕不過分,既不張揚又不狂躁,原本就是一安安穩穩的大家閨秀,只是那一年之後……
父親出軌背叛母親是前男友指使他地下情人勾引,酒店客戶在最快的時間內被偷光,為了奪回父親辛苦打下的基業,為了堵上那一口氣,她開始不擇手段,兩年,她成了豐城名聲最臭最狠的女孩。
只是他的出現卻讓她意外到措手不及,一億七千八百萬,天大的價格買了一個價值幾千萬的破酒店,那原本就要是她的囊中之物。
還真是應了那句,有錢就是任性。
她昂著首,想著,便笑了。
那麼奇冷無比,一顆心像是被攪拌機給攪爛了。
戚暢,從來不是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打倒。
會所昏暗的燈光里,她一個人坐在吧檯前,幾乎是氣到要吐出血。
八杯最烈的酒,足以讓一個壯如牛的大男人醉倒,又何況是她一個嬌俏的小女子。
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已經被酒精染紅,長睫下的杏眸眯著,像是在自我陶醉的樣子,她輕笑著,不知道是在嘲笑誰。
後來調酒師看到她醉醺醺趴在桌子上不由的動了下念頭想要幫她叫人,卻是她身後突然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因著燈光的昏暗調酒師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是那幽暗的眸子裡仿佛一把利刃一下子掐住了人的喉,他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個冷若冰山陰霾著臉的男人將醉酒的女人給抱走。
沒人敢攔他,他所到之處立即有人為他讓出一條寬敞的路。
見不清那俊美的輪廓,只是他稍微抬抬眼皮,便讓在生意場上顫幾顫。
高大挺拔的男人就那麼大搖大擺的抱著醉酒的女人出了大門口。
外面是秋風瑟瑟,男人的衣衫工整的沒有半絲凌亂,即使懷裡抱著一個女人,風竟然連他的發都無法吹亂。
把她抱在車子副駕駛給她綁好安全帶,定睛望著眼前那粉嫩的臉蛋片刻,然後起身把門輕輕關好,繞過去坐進駕駛座。
車子出發,開往市南。
她的眼睛睜都不睜一下,仿佛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麼樣的境地,又仿佛是不在乎。
有些時候疼痛的過了頭,便是如此吧,像是對自己的一場放逐。
這樣深沉的夜晚,除了風聲在車窗外無情的擾亂著,那顆心仿佛已經百毒不侵。
她只是生氣,那酒店哪裡值將近兩個億了?
三千五,她已經是嫌麻煩出的最高價。
半個多小時後。
酒店總統套房的主臥柔軟的大床上。
嬌俏的女人躺在上面,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臂輕輕地攀在陌生男人的脖子上,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
嬌艷性感的紅唇微微的動了下,不經意的發出委屈難過的輕聲低喃,卻是勾的身上的男人喉結動了。
醉酒的女人怎麼也不知道自己這無意識的聲音以及小小的動作有多麼的勾人,有意無意間似乎彼此之間那點不清不楚漸漸地升為曖昧。
男人漆黑的鷹眸緩緩下移,黑色的小禮服顯得有些礙眼,黑譚眯起。
一室的安靜,除了女人因為喝多酒偶爾發出的難過的低吟。
被勾起感覺的男人忍不住想,她這凸顯身材的衣服顯然太緊,恐怕她自己也不舒服吧?
骨節分明的,比女人還美妙的細長手指緩緩地放在她的腰側,就要給她拉開卻又突然停住。
稜角分明的輪廓上像是染了一絲的顧慮,只是當她如熟透的櫻桃色的唇瓣微微動了動,好看的眉心微蹙,嘴裡再次不經意的發出那樣勾人的低喃……
性感的喉結又動了下,緩緩地沉吟一聲,手上的動作又重新開始。
漆黑的深潭順著她衣服褪去的地方緩緩地下移,那美妙的肌膚立即映入眼帘,他竟被自己身體突然的反應給嚇了一大跳。
房間裡越發的安靜了,安靜到男人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他卻很快客觀的分析出來,這樣一個勾人的小妖精在眼前,這麼有意無意的勾引……
哪個正常男人能克制?
卻是在她鬆開他的脖子推他要轉身的時候,黑眸瞬間眯起,再次定睛望著眼下的女人。
她的花名一直在外面很響亮,雖然還是有很多男人前赴後繼,但是,顯然這個已經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不該有資格讓他動那種心思。
不自禁的輕笑一聲,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