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金玥疼的受不了,明明預產期還不到怎麼就提前發動了。
威武侯老夫人跟著馬車跑,一臉的著急,大喊:「停下快停下,不能再趕路了。」
馬車停下,金玉帶著穩婆趕緊過來。
周圍百姓不敢靠近,都在議論,這是怎麼了?
有人說:「聽說是太子妃發動了。」
「發動什麼?」
「要生產?」
「阿?就生在大街上?」
馬車這邊,被侍衛團團圍住,誰都不許靠近。
在軍營練兵的楚卿嶼,接到消息,立刻快馬加鞭的騎馬往這邊趕。
「露頭了,太子妃用力。」
金玥使勁,接著孩童的哭聲響徹天際。
就在金玥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肚子又疼了,穩婆趕緊道:「還有一個,快快快!」
蘇凌硬是到馬車邊上,一雙眼睛去看金玉懷裡抱著的小娃娃。
「真醜。」
就在他嫌棄之時,又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緊接著,威武侯老夫人就將包裹好的嬰兒放在蘇凌手上。
蘇凌瞬間渾身僵硬,怕這醜醜的小孩掉下去,愣生生的保持一個動作不敢動。
就在他後悔湊過來之時,馬車裡又傳出嬰兒的啼哭。
「三胞胎?你姐是豬麼?」
金玉小少年,狠狠瞪了蘇凌一眼。
蘇凌下意識去打自己的嘴,然後意外就在這裡發生了。
孩子直接掉了下去,他驚的瞪大眼睛。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另一個身影更加快速。
只見一個髒兮兮的小老頭,迅速趴在地上,愣是讓小娃娃跌進自己懷裡。
「好險好險。」
沒錯,這小老頭就是回歸的鬼醫。
楚卿嶼趕來時,三個孩子全都抱出。
小老頭笑嘻嘻湊過去:「三胞胎,兩男一女。」
楚卿嶼沒有看孩子,而是第一時間去馬車裡看媳婦。
太子妃將孩子生在大街馬車上的事,不出一天就傳的沸沸揚揚。
而與此同時,因為與反賊牽連的衛國舅一家,都帶著枷鎖前去流放地。
衛鳶從高門嫡女,成為罪犯。
——
皇宮裡,此刻真是一片喜氣。
帝後此刻哪有時間去陪帝君上演夫妻情深的戲碼,她一天天的看著三個乖孫,恨不得片刻不離。
金父也被鬼醫的金針治好了,記憶完全回歸正軌,不再紊亂。
鬼醫回來後,就要求金玥履行諾言。
楚卿嶼不同意,於是鬼醫小老頭就與這夫人倆槓起來了。
最後楚卿嶼拍板決定:「拿孩子賠償。」
鬼醫與金玥同時瞪大眼睛:「什麼?」
「把孩子給他當徒弟。」
「不行。」
「也行。」
幾乎是金玥與鬼醫異口同聲的說卻不相同的回答一同說出。
鬼醫氣呼呼道:「金玥,你這小女娘怎麼能說話不算話,老頭兒我能救你們,也能收回我的救命,讓一切回到原點你信不信?」
金玥還真怕這老頭的威脅,實在是這老頭的本事太大。
他之所以叫鬼醫,是除了那一身精湛的醫術,還有那出神入化的毒術。
楚卿嶼自然也知,當然,孩子跟著他學醫毒,並不吃虧反而賺了。
捨不得衣服就舍兒,反正出卿嶼就是這個心態。
於是道:「孩子養到八歲,你就領走一個。」
小老頭一聽,頓時同意,然後決定就在這皇宮,陪著徒兒長到八歲。
——
三年後宛州。
瀟貴妃覺得時機成熟,終於帶著武王楚瀟,來到金玥標記的那個地方。
荼山村。
聽起來是一個不起眼的村落,可楚瀟進來才知,這竟然是瀟貴妃隱藏豢養私兵的聚集地。
就在瀟貴妃高興的給兒子介紹,這裡的一切時,她竟然被兒子背刺了。
申冬,與蒙韃帶著軍隊,將塗山村給圍了。
瀟貴妃被自己的親兒子,親自抓住。
她氣,她恨,她咬牙切齒的大罵:「你這個逆子不孝子,本宮半輩子的心血都被你毀了。」
武王道:「在母妃心裡,兒不過是你的上位工具罷了。」
瀟貴妃氣道:「你放屁。」
「當初母妃悄悄從背後將兒踹下水中,可想過兒臣會死?」
瀟貴妃氣的咬牙切齒:「我在暗中看著,你不可能死。」
武王冷笑:「所以呢?如果兒臣沒有造反,您就會用您的死來威脅兒臣麼?」
「母妃所做的一切皆為你好,你該是王,是令世人敬仰的楚帝。」
楚瀟搖頭:「母妃,兒臣不知是您的兒子,也是帝父的兒子,兒臣所反才是不中不中不仁不孝之輩。」
「楚瀟,你混蛋,你壞了我的計劃,你」
不等瀟貴妃吼完,楚瀟就道:「來人將母妃帶回去好生照顧。」
從此,瀟貴妃被軟禁在武王府。
這一場地下謀逆的勢頭,還未成長,就被楚瀟暗中掐滅。
瀟貴妃也不用因造反而被誅滅,武王卻因母妃,而困在這宛州一片天地,不能如同雄鷹般展翅高飛。
因為心中鬱結,瀟貴妃病重。
十幾年後,瀟貴妃病的快要離世。
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於是臨死前見了楚瀟最後一面。
瀟貴妃的容貌不再年輕,不再美貌。
她說出藏在心裡多年的話:「瀟兒,娘親生來是奴。」
「可我父親明明是瀟朝王子,可作為他的女兒,我卻只能當奴,只因為我的母親是奴。
我的身份不被認可,我被他們欺壓羞辱,明明那些人都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妹,可他們只拿我當奴。
後來我逃出來了,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