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侯爺怕了。
他看著這滿屋子的人,萬一有一個人走露了風聲,那對於威武侯府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他氣的拿起一邊的拐杖,就狠狠打在金辭的身上。
金辭睜開猩紅的眼睛,一聲沒喊疼,反而憤怒的看著油他的老爺子說道:「你氣你怪,那也應該怪你的大孫女,她心機深沉一步步將我二房算計到如此地步,她才是罪魁禍首。」
老侯爺氣的又給了金辭兩巴掌:「混賬,如果你們心裡不使壞,不做那些害人之事,就算玥兒再能算計又能如何?」
金辭不服:「她若顧全大局,就不該當眾揭發,不該用這件事逼您做決定,逼迫我二房走向絕地。」
金玉被二叔這不要臉的程度給氣死了,他攥著拳頭憤怒道:「照著二叔如此說法,我大房就應該任由你們母子算計,任由你們加害。」
金玥什麼話也不說,只冷笑著看著老侯爺。
這一瞬間老侯爺才反應過來,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縱容導致如今這個局面。
「玥丫頭,報官吧!」
老侯爺一句話,頓時讓老洳氏悽厲大叫:「不行,不行,你們不許報官!」
六子已經第一時間跑出去,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
金玥的內心,悵然一松,前世今生對二房的恨,終究了解了。
老洳氏崩潰大哭,二房完了,她兒子犯的可是殺頭大罪。
走出大門外的金玥,被追出來的老侯爺叫住。
「玥丫頭。」
金玥回頭:「祖父可是怪我?」
威武侯想說,如果金玥早些說出金辭埋在地上的那些東西,事情原本可以不用走到這一步的。
可看到孫女那澄澈的眼神,老侯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金玥知道他說不出口,於是道:「祖父,您好好想想,就算我提前說出來,您會如何處置?您就確定一次次放過之後,再不會有謀害?」
老侯爺語塞,這一刻,他不能保證。
金玥又道:「祖父,您要為了二叔,害了整個威武侯府麼?您可不止二叔一個兒子。」
老侯爺內心大駭,金辭那混賬為了自己,竟然能將整個侯府都搭進去,這樣的禽獸怎能改好。
他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他做到這一步,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當天下午,老洳氏與金辭就被官府走。
這件案子牽扯太大,其中厭勝之術涉及帝門,所以一時半會審不了。
——
三日後,晉陽王果真將太子妃的一切罪證找到。
太子東宮,太子妃看著被幾名侍衛壓著的男人,頓時急的眼眸猩紅。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雲浩?」帝後第一個提出質問,根本不相信太子妃的姦夫是雲浩。
就連帝君也覺得荒唐,怒斥:「楚珩,你瘋了不成?雲浩是雲錦的兄長,怎麼可能?」
晉陽王就知道眾人會是這個反應,若姝告訴他的時候,他也是這個反應。
他說道:「帝父,經過查證事實如此,而且證據確鑿。」
一個內侍將托盤呈上,大楚帝將上面的白布掀開,只見托盤上是一小塊人皮。
「這是什麼?」
楚珩一把扯下雲浩的衣袖,只見肩膀上還綁著白色紗布,將紗布打開,正好與盤中皮肉對上。
「這是什麼意思?」
楚珩道:「來,熱水。」
只見他拿著那塊皮,被熱水的霧氣浸透,慢慢呈現出紅色的紋身是個「錦。」字。
晉陽王道:「太子妃肩膀上也有同樣的紋身,上面顯示一個浩字。」
「你胡說八道。」太子妃立刻狡辯。
晉陽王冷笑:「是與不是,一查便知。」
太子妃慌亂道:「我與浩哥乃是兄妹,就算肩膀上紋了彼此的名諱那也正常。」
眾人:「」
這個解釋雖然牽強,但也不是解釋不通。
有的關係特別好的兄弟姐妹,的確會將彼此的名字紋在身上。
晉陽王就知道太子妃會如此狡辯,他道:「既然問心無愧,雲浩為何忍痛割下皮肉?還讓本王抓了個正著。」
太子妃此刻慌亂的不行,她將目光鎖定在金玥的身上。
她道:「小皇嬸,您評評理,這晉陽王為了儲君這個位置還真是不擇手段。」
太子妃覺得,最不想讓晉陽王得逞的應該就是金玥,所以她定會站在自己的這一面。
坐在那裡看戲的金玥,突然被點名,只覺得好笑。
她道:「這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一句與我無關,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晉陽王詫異的看了金玥一眼,他以為金玥會從中作梗,沒想到她竟然根本不管。
太子妃渾身都在顫抖,這一刻說不慌亂都是假的。
晉陽王道:「太子妃,你當真以為你與雲浩的姦情無人知道?」
這時一個女人被帶了上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雲浩的妻子姜氏。
「太子妃每次回國舅府省親,都會與雲浩私自相處幾個時辰。」
雲浩一聽,頓時目眥欲裂,他怒罵:「姜氏,你怎麼敢?你該死。」
姜氏冷笑著看著雲浩:「我為何不敢,你為了太子妃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我為何不能揭穿你們的姦情?」
「你,你都知道了?」
雲浩臉色一白,怪不得向來溫順的妻子,今日突然出來作證,原來她知道了一切。
看到這裡金玥瞭然,原來言若姝是利用前世知道的事情,離間了雲浩夫妻。
「姜氏,我殺了你。」太子妃氣的衝過來就要去打姜氏。
姜氏冷聲道:「太子妃仔細你肚子裡的孩子,這可是雲浩唯一的骨血。」
帝君氣怒:「究竟是怎麼回事?」
姜氏道:「啟稟帝君,大家都知道雲浩只是國舅都的養子,他與太子妃並沒有血緣關係,而且兩人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