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卻見家中婆婆暈倒在地,雙手捂著胸口,滿臉痛苦。
丁思谷道:「瞧瞧,瞧瞧!你不僅勾引男人,你還氣死了你家婆婆!」
陳瘸子單腿立著,舉起拐杖,怒道:「小兔崽子,你真缺德啊!」
一旁圍觀的人見老太太暈倒了,也急忙不說了。
不少人開始散開。
還有人則是急忙道:「快去找童大夫。」
村正雖然言辭偏頗,有些拉偏架,但見到有人暈倒,也是急忙掃了一眼丁家三兄弟,道:「別說了,回家!」
丁思嶼道:「聽伯父的!」
說罷,三個少年轉身就走了。
雲娥再後道:「錢!你還搶了錢!把錢還回來!」
丁思嶼轉頭,邪笑道:「雲娥嫂,昨日你給我給的爽快,今日不想就要回去了。算了,看你可憐,不要了。」
說著,他抓起一把銅板兒撒了出去。
銅板叮叮噹噹落地,滾的到處都是,約莫三四十枚。
雲娥道:「你拿了我家十二兩六錢銀子!」
丁思谷道:「雲娥嫂,你怎麼還訛人呢?」
說完,三兄弟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娥在後尖叫著。
陳瘸子看到這一幕,心裡大致猜到了真相,便拄著拐杖匆匆走了過去,喊著:「有本事讓搜一搜!你家根本沒十二兩六錢銀子。若有,那就是雲娥的!」
然而,三兄弟根本不理他。
丁思谷轉身做著鬼臉,笑喊著:「姘頭,姘頭,姘頭!」
雲娥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童大夫!」
「快去找童大夫!」
另一邊有人在叫。
宋成本來打算有不少人支持雲娥後,他和童嘉再撐上去錦上添花的,此時沒想到雲娥竟是如此不受待見。
童嘉道:「在的在的。」
說完,她把竹簍一放,上前就去看暈倒的老太太。
...
...
童嘉忙裡忙外許久,又把老太太帶到了回春堂,施展她平日裡極少施展的「針灸之術」,如此...那老太太才悠悠轉醒。
可老太太醒了卻也不說話。
一旁,雲娥呆呆地坐著。
沒了男人,昨晚又受了那麼大刺激,羞辱,而今天不僅沒能討回公道,反倒是受了冤枉。她已經崩潰了,此時雙目圓瞪,眼圈兒發紅。
老太太顫抖著怒斥道:「你個不要臉的,咳咳咳,你還待著做...什麼?」
童嘉道:「石婆婆,你別動氣!我看雲娥姐不是這樣的人。」
說著,她又開始盡力勸說。
她是知道真相的,於是把這幾日雲娥請她看病時「對石婆婆的擔心」添油加醋,翻來覆去地說。
說著說著,老太太道:「童大夫,那依你看,真就是丁家那三娃子趁夜來了我家?!」
童嘉道:「當務之急呀,是您養好身體。
公道自在人心,村正剛開始可能是會偏袒自己人,但他也不是不講理的...陳瘸子不是去丁家看去了嗎?
婆婆你休息,我們叫些人陪著雲娥姐去看看就是了。」
雲娥本是崩潰的神色稍有緩和,抬頭看向童嘉,道了聲:「謝謝你,童大夫。」
...
...
童嘉在診病時,宋成則是拄著拐杖來到了鐵匠鋪。
如今那鐵匠鋪的爐火早不知熄了多久了,除了幾把品相還好的菜刀放在木桌上供賣,其餘那生了鏽的物件兒全堆成一堆,散在牆角。
「這邊兒的是三十文一把。」
「這邊大點的都是六十文。」
鐵匠鋪里,一個女人抓了根木棍隨意敲出聲音,然後便不管了。
至於價格,都是按著斤兩分的。
輕的就三十文,重的六十文。
這些爛貨早就成堆了,她根本賣不出去。
宋成蹲下,手掌在一把把兵器上撫過,目光則看著自身信息的變化。
不同的兵器能帶來不同的力量加成。
他掃著數據。
基本都是1~1。
可以說是個兵器,都能給你1的實力加成。
忽地,他眼前閃過一個數據:2~2。
他摸了摸,那是根細長的鐵棍,好似他的硬木杖。
五指撫過,繼續掃了一翻,還就只有這一把比較特殊了。
於是宋成抓出那鐵棍,道:「嫂子,十五文成不成?」
「十五文?太少了吧?」女人掃了一眼,發現是個髒不拉幾、根本沒人要的細鐵棍,語氣便也不太堅定。
宋成嘆息道:「我家也不容易,那二十文吧。」
女人咬咬牙道:「二十...二十二文,不能再低了。」
宋成也咬咬牙,從懷裡把銅板兒一枚一枚排出,數了很久才戀戀不捨地拿出來,道:「嫂子,我是個瞎子,我一枚一枚給你,你數著哈。」
女人道:「行行行,不欺你。」
兩人很快結賬。
女人嘆了聲:「看來你家開醫館的也真不容易。」
宋成也道:「誰不是呢?」
說罷,瞎子少年拄著新拐杖,一步一步往回春堂而去。
到家時,童嘉居然出去了。
宋成尋附近鄰居問了問,說是一群人連同村正又去了丁家搜銀子,已經去了會兒了。
宋成想了想,並沒過去,而是來到後院,取了家中磨刀石,坐下,葫蘆瓢舀了水,然後抓著那鐵棍慢慢磨了起來。
磨了一會兒,宋成忽地意識到什麼,他取了個小榔頭,開始在鐵棍上方輕輕敲打
浮鏽簌簌落下。
陡然某種鬆動聲傳來。
宋成抓著棍頂一拔。
哧!
一抹滿是鏽跡的細刀出了鞘。
「原來是刀啊。」
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