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秦曉楓渾身汗毛倒豎。
他下意識的脫離開肩膀上的大手,同時往後看去。
只見一個體格高大的鷹鉤鼻中年男人此刻正笑眯眯的盯著他。
在其身旁還站著一個滿頭是汗的胖子,以及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
注意到這三人的目光,秦曉楓心裡忽然升起一股羊入虎口般的危機感。
「你們有什麼事嗎?」
秦曉楓咽了咽唾沫,遵循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試圖拉開些距離。
「小伙子,別緊張啊。」
鷹鉤鼻男人臉上依舊帶著笑,並隨著秦曉楓的後退往前進逼了幾步:「我們就是看你傻站著半天不動,覺得你可能需要點小小的幫助,沒猜錯的話,小伙子你應該是第一次進來吧?是不是不太適應?」
「我我還好謝謝你們關心」
秦曉楓愈發感覺不妙,聲音不自覺打起了抖。
「誒,都是一個監區的,互相照顧是應該的嘛。」
鷹鉤鼻男人笑著又往前走了兩步,「話說回來,小伙子你是犯了什麼事被送進來的啊?判了多久?」
「殺人十二年。」
秦曉楓深吸口氣,佯裝鎮定的回答,心中祈禱對方能為此對他產生些忌憚。
「哦?居然是殺人啊?」
鷹鉤鼻男人面露驚訝,隨後再次把手搭在了秦曉楓的肩膀上,「小伙子,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是殺人進來的,說不定在這方面我們會比較有共同話題。」
聽到這話,秦曉楓不自覺打了個哆嗦,眼中湧現出慌亂。
而這一反應自然沒能逃過鷹鉤鼻男人的眼睛。
他再次笑了笑,並用滿是老繭的手輕輕拍了拍秦曉楓的臉頰:「別緊張啊小伙子,我問你件事。」
「什什麼事?」
「你是不是叫秦曉楓啊?」
這話一出,秦曉楓眼中的慌亂更甚。
他下意識的想要否認,可鷹鉤鼻男人已經從他的表情中得出了答案。
「看來我們沒找錯人。」
鷹鉤鼻男人話音剛起,身側的胖子和眼鏡男立刻走上前來,一人摁住了秦曉楓的一條胳膊。
「你你們要做什麼?!」
秦曉楓掙扎無果,頓時驚恐萬狀道,「是不是秦弈花錢找你們的?我也有錢,我可以出錢,他給了你們多少,我出雙倍,不對三倍!!」
「噓,小點聲!不然等下讓外面的條子聽到了怎麼辦?」
鷹鉤鼻男人笑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可眼中閃爍著讓秦曉楓膽寒的凶光。
「我有錢我真的有錢」
秦曉楓顫抖著,臉上已是沒了血色。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鷹鉤鼻男人溫柔的說道:「小伙子啊,首先你要知道,這世界上也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其次,你說的什麼秦弈我不認識,委託我們照顧你的人也住在這裡面。」
「誰?是誰?你們是不是搞錯人了?我沒在這裡面惹過人啊!」
秦曉楓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哭腔。
「等會兒你就能見到他了,不過在此之前嘛,我得先完成別人交代的事情」
鷹鉤鼻男人拖長了尾音,滿是老繭的手輕輕摩挲起了秦曉楓的臉頰:「真好啊,我可是好久沒有遇到像你這樣的小嫩雞了,瞧瞧你這白白嫩嫩皮膚,摸起來多舒服,還有這張臉,嘖嘖真不錯。」
「你你鬆開我!!」
秦曉楓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滿臉驚恐的就要大喊:「救」
可他才剛發出一個音節,鷹鉤鼻男人立刻用手死死摁住了他的嘴巴。
「小嫩雞,我剛剛說過要小點聲的吧?」
鷹鉤鼻男人的聲音透著股森然感:「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發出點聲音,那我保證今後在這裡面的十二年,你會過得非常悽慘,明白嗎?」
「唔」
秦曉楓驚恐萬狀的搖頭,似是想要說些什麼。
可鷹鉤鼻男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另一隻手扒向秦曉楓的褲子。
儘管秦曉楓奮力掙扎,可向來疏於鍛煉,再加上尿毒症而導致虛弱的身體又怎麼能夠反抗?
「乖,沒事的,別那麼緊張。」
鷹鉤鼻男人溫柔的摸了摸秦曉楓的肩膀:「其實這種事情也沒什麼的,你也可以試著去享受,說不定你會喜歡上這種感覺呢?」
「不不要」
秦曉楓艱難的發出模糊聲音,並開始用眼神試圖向周圍的人求救。
可在場的其他犯人不知是因為認識鷹鉤鼻男人,還是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
一個個的連看都沒看一眼,仿佛將秦曉楓視作了空氣。
「來,準備好,叔叔會很溫柔的。」
隨著鷹鉤鼻男人的聲音,絕望猶如無形的怪物吞噬了秦曉楓的內心。
許久後。
鷹鉤鼻男人帶著兩名同伴離開。
而秦曉楓像是丟了魂般,狼狽的癱在地上,眼角還帶著未乾的淚痕。
他試圖忘記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可撕裂般的痛感卻不斷喚起方才那一幕幕,讓他屈辱到恨不得當場死去的畫面。
周圍陸續完成洗漱的犯人視若無睹的繞開他,或是乾脆從他身上跨過去。
漸漸的,洗浴室空空蕩蕩,唯獨剩下了他一人。
但沒多久,一陣腳步聲清晰的傳進了秦曉楓的耳中。
尚未從心頭消散的恐懼讓他下意識的蜷縮起身體。
直到一張稱得上是熟悉的臉映入眼帘。
「好久不見啊,秦曉楓。」李震江俯視著他,眼神猶如看待一隻骯髒的蟑螂。
「你是你」秦曉楓臉色蒼白。
「對,是我,很驚訝嗎?」
李震江說著,抬起腳踩在了秦曉楓的臉上:「剛才的滋味感覺怎麼樣?」
「放過我姐夫求你了放過我」
秦曉楓絕望的哀求:「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