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前塵（38）

    面若冠玉的男子抿了下唇，嗓音淡了許多，「你是不是厭倦了？」

    她以前最愛扯他的衣服。

    「嗯？」姜韻茫然地看他。

    姜鶴軒鬆開她，垂下眼眸，慢慢將自己扯開的衣帶系好，「凡間都道人心易變，不該有所期盼，是我奢求太多。」

    姜韻：？？？

    戲聽多了，開始給她演上了。

    姜韻伸手把他的衣帶扯松，姜鶴軒繼續系好。

    姜韻繼續扯，他就繼續系，最後乾脆打了個死結，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決心。

    女子輕聲嘆了口氣，「姜鶴軒。」

    男子修長的手指微頓，緩慢抬眸看她，目光看起來極為平靜。

    「沒厭倦。」姜韻輕聲道。

    姜鶴軒又垂下眼眸，目光閃爍，壓了下嘴角。

    見他沒什麼反應，姜韻強迫般地捧住他的臉抬起來，認真道：「喜歡。」

    他眼睫顫了下。

    「很喜歡夫君。」輕吻了下他的唇，瞧著他耳廓漸紅，姜韻環抱住他的腰，無奈想笑，「非要我哄啊，不應該是你哄我嗎？你比我大那麼多那麼多。」

    她誇張地比劃了下，又重新抱住他，腦袋貼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笑聲清脆悅耳，「嬌氣夫君。」

    姜鶴軒不由自主地抱住她，幽深的眸子微暗。

    不是非要她哄，而是只有裝委屈，她的心思才會在他身上，才會溫溫柔柔地哄他。

    他想讓她哄，就哄他一個，要求不高。

    姜鶴軒隱忍克制地將她抱緊，「你喜歡什麼樣的徒弟？」

    聽他主動提起，姜韻遲疑了下道：「好看合眼緣的。」

    「嗯。」他沉聲應，「我可以。」

    「......」

    ......

    雖然嘴上說著不答應，但姜鶴軒還是趕在選徒開始之前，和姜韻一起過去了。

    不過是一個小徒孫，他沒什麼好計較的。

    姜韻掃了一圈，都沒找到合眼緣的，拉著靜雪去一旁小聲討論了，青霄選完弟子也加入了討論。

    姜鶴軒往那邊掃了幾眼，繼續淡定地釋放自己的威壓和周身的光芒。

    全場最亮，其他人黯淡無光。

    大長老感動得熱淚盈眶，師尊這濃濃的存在感，他都快睜不開眼了。

    還未散場，姜韻就興致寥寥地找了個地方變回狐狸，溜姜鶴軒懷裡去了。

    從他袖口掏了果子來吃，又鬧騰了一會兒，翻個身的功夫就呼呼睡了。

    姜鶴軒勾起唇，手指輕捏住她毛茸茸的狐耳。

    有他這張臉作對比，小狐狸怎麼可能看得上其他臉。

    姜韻一覺睡到第二日晌午，依舊犯困得厲害，肚子還咕咕作響。

    她爬起身，很快又四肢攤開，懶洋洋地趴回被褥上睡。

    幸好沒收徒弟，不然徒弟得天天喊她起床，想想就丟狐狸臉。

    肚子隱隱有些不舒服，她伸爪摸了下，低哼了一聲。

    還沒意識到時，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姜鶴軒進來便看到火紅色的小狐狸在床上翻滾，神情痛苦，壓抑著聲音。

    他急忙走過去，將她抱進懷裡，「韻韻，怎麼了？」

    「疼，姜鶴軒我肚子疼！」她哭得有些急，似是怎麼都止不住眼淚，爪子不受控制地在他的手背上留下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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