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是智慧生物從出生就具有的能力,大到人類這樣能夠記住幾十年過往的頂尖智慧生物,小到記憶力只有五秒的金魚,這種奇特的能力讓智慧生物不斷地朝著更高的方向進化,把其稱之為神的恩賜也不為過。
但是有一種人會因為種種原因失去自己的記憶,姓名,年齡,家人,過去的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簡直就像是被神拋棄的存在,我們一般把這些不幸的人稱之為--失憶者。
阿拉德歷989年
夜晚的密林分外安靜,這裡屬於阿拉德大陸貝爾瑪爾公國的領土,時間是深夜,幽暗的密林中連蟋蟀都懶得叫上一聲,一名穿著白襯衣,黑長褲的年輕人呈『大』字躺在地上,與並不美麗的夜空對視著。
「?」
失憶者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自己在幹什麼,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的夜空真的說不上好看,明明天空中沒有會發光的物體,但是卻有微弱的光芒撒落到地面上,給人一種非常奇怪的違和感。
「話說我為什麼會在這種時間躺在森林呢?草地好軟,不對,這觸感是?」
失憶者並沒有從自己的大腦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這樣一來他只能從周圍入手,轉了轉腦袋後發現四周都是粗壯的樹木,他又伸手摸了摸身下,那種絕對不是植物的溫度和肉感讓他一下子彈了起來。
地上是一個稍微有些凹下去的坑,坑洞之中躺著一個紅髮的少女,因為她嬌小的身材剛好填補了凹陷,這才讓失憶者沒有從高低落差里感覺出什麼來。
意外?兇殺?栽贓嫁禍?碰瓷?
失憶者腦袋裡很快就浮現出這些懸疑的字眼,他又仔細的看了看少女的狀態,後背還有起伏證明她還沒有去世,這位蘿莉體型的女孩子身上穿著以紅色為主的小禮服,下身套著黑色的百褶裙,為了不顯單調裙子右側還附上了一枚扁平的黃色鬼臉圖案,兩條纖細的大腿下方是黑白色的長筒襪和長靴,頭上還有一頂手掌大小的黑色小禮帽,看起來就不是什么正經的裝束。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喚醒這個女孩子讓她告知一點訊息,但失憶者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就掀起了少女寬大的裙擺往裡看去,在黯淡的光芒下他一下子就和一雙貓科動物的線性瞳對上了眼睛。
「喵!」
貓咪的叫聲迴蕩在森林之中,昏睡中的少女似乎被吵醒了,她揉著眼睛從坑洞裡站起來,晃了晃腦袋看向了身為唯一一個站著的人類。
「你好小蘿莉,你的貓剛剛傷害了我,作為主人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一點損失?」
失憶者手裡提著一隻毛髮黑到發紫的貓咪,這隻和主人一樣帶著小禮帽的貓咪就是襲擊他的兇手,拜它所賜失憶者的臉上已經多出了三道貓爪,並且傷口上附著的暗屬性能量現在還在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失憶者覺得自己必須為自己做主。
「我的貓!才不會隨隨便便的傷害別人,明明是你不好!」
小蘿莉很不服氣的抬手指著失憶者,單方面指責他之前所犯下的暴行。
「等等,誰對誰錯先放一邊,小蘿莉你先告訴我這裡是遊戲的世界嗎?」
失憶者聰明的打斷了難分勝負的糾纏,因為現在有著比對錯更重要的東西吸引他,從剛剛開始他就在小蘿莉的頭頂看到了一段神奇的半透明字體。
【羅塔·素素·烏拉潘德拉蘇拉】
【lv5-魔法師】
「遊戲?你是說紙牌之類的東西嗎?」
小蘿莉不知道失憶者在說些什麼,但還是回答了他自己對遊戲的認知。
「不,沒什麼」
失憶者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聯想到遊戲這個詞,明明他對遊戲的概念也停留在『遊戲』這個字眼上,按照腦子裡所記錄不多的常識,能夠看到對方的名字和等級這個能力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擁有的,也就是不能輕易告訴其他人的能力,失憶者很聰明的結束了話題,然後看向了手裡提著的貓咪。
【lv20-暗影夜貓(酷樂)】
『比主人等級高的貓是鬧哪樣。』
失憶者帶著心裡的吐槽把暗影夜貓丟給了名字很長的少女,對方也接住貓咪藏進了有些寬大的裙子裡,這個動作讓失憶者有些牙酸,就是這個奇怪的做法才讓他什麼都沒看到還反被貓抓。
「小蘿莉。」
雖然已經知道了少女的名字,但失憶者並沒有改口,一方面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則是對方真的看起來年齡很小,小小的臉蛋稚氣未消,看起來只有十二歲左右,嚴格來說也能說是小美人了,紅色的秀髮紮成了一根有些彎曲彎曲的小辮子,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對橫向生長的尖耳朵,就和傳說中的森精靈一樣。
「我不叫小蘿莉!」
羅塔琥珀色的眼睛圓睜起來,顯然是對這個稱呼並不滿意的樣子。
「那你叫什麼?」
失憶者這樣就能順著話題直接問下去了,算計初次見面的人雖然不太好,但也沒有其他方式能讓她自己把名字報出來了。
「我叫」
羅塔張了張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失憶者自己的名字,畢竟兩個人就是萍水相逢,結實的過程還伴隨著痛楚,對異性的警惕心就是她猶豫的理由。
看她這幅模樣失憶者也是明白的點點頭,往後退了幾步之後便開始脫衣服。
「你做什麼!?」
羅塔驚呆了,她看著失憶者脫光衣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立刻警惕的後退幾步,這裡夜深人靜又是叫不到人的情況,對方意圖不軌也是可能的吧,只要失憶者露出一點不軌的意圖羅塔直接就會送他去見死神。
「警惕心,一般都是對於不信任的陌生人,害怕自己被傷害而產生的,我無法出示讓你信任我的東西,所以只能證明我身上沒有任何能夠威脅到你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坦誠相見。」
失憶者已經把長褲也脫下,在有些寒意的晚風中他只穿著一條內褲,不過他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反而對羅塔張開雙臂以此證明自己的決心。
「你還準備脫到什麼地步?」
準備施法的羅塔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心情,不過她倒是真的有些信任這個略顯變態的失憶者了,至少比那些悶聲偷看的變態大叔來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