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出現了一艘樓船。
這艘樓船長近百米,高十幾米,整整分成三層,每一層都掛了很多紅燈籠,每一隻紅燈籠上都寫著「碧玉舫」三個大字。
在船首與船尾處插著很多面彩旗,船首與船尾處各有兩面紅底黑面的巾旗,每一面繡著一幅仕女圖。
「還真的來了!」
姜凱遠遠地看著夜色下的碧玉舫,又回頭看向王誠,頓時驚為天人。
從王誠說了聲「來了」到「碧玉舫」真的來了,這中間隔了好一段時間,按照烏篷船的速度,中間起碼有百丈的距離。
換句話說,王誠在這黑不溜秋的夜下,隔著百十丈遠就發現了碧玉舫。
這得是何等敏銳的感知?
姜凱眸光閃動,他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
須臾,小船終於靠近了碧玉舫,小船上的乘客不約而同地起身。
王誠也走出了烏篷,近距離地打量著這艘赫赫有名的「碧玉舫」。
離得近些,這艘樓船給人的衝擊感更加的強烈。
它真的太大了,在這隻有百十米寬的花江上,如同一隻巨獸。
就在這時,那站在眾人最前面的米老朝樓船喊道:「有客來!」
話音落下,樓船甲板出現數道身影,從兩側放下數道繩梯。
「登船!」
米老大手一揮,自己則一步躍上了樓船的甲板上。
王誠本來也想直接飛上去,但在見到所有人全都攀爬繩梯上船,他也只好老老實實地從繩梯上船。
幾分鐘後,上百號人全都登上了船,隨後樓船開始啟動。
眾人全都按捺不住,上了船之後一窩蜂地湧入艦樓。
除了這些客官,甲板上還站著兩排黑衣人,各個身材高大,臉上帶著一塊青銅面具,氣息渾厚。
王誠念力掃了他們一眼,立刻洞悉了這些人的修為。
全都是大成武師!
突然,他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看著自己,他趕緊收回念力,若無其事地跟著姜凱一塊兒走進艦樓。
一進去耳邊便響起一陣靡靡之音,像是長了鉤子一樣伸進人心裡。
只見,房間裡有一群女子正在跳舞,她們清一色的二十來歲,各個容貌姣好,皮膚白暫光滑。
她們穿著一層薄薄的輕紗,隨意地披在身上,高聳的酥胸、水蛇般的細腰、白嫩的大長腿,隨著曼妙的動作若影若現。
王誠是見過世面的人,可這極具魅惑的舞姿仍舊讓他血脈噴張。
什麼舞團、什麼組合,在這些人面前全都差遠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古人誠不欺我!」
王誠本就氣血旺盛,又煉化過龍血,這場面差點讓他把持不住,真氣與氣血全都向下面涌去。
跟在他身旁的姜凱直接上手了,調皮地去逗弄那些舞女。
被逗弄的舞女非但沒有避開,反而在向他拋媚眼,在他面前做誇張的動作。
姜凱一把將她摟住,另一隻手抓住下面一大團物什,狠狠地捏了一把,就像捏一個大麵團,那喧和的感覺讓他心頭一盪。
「哈哈!你個小騷蹄子,是不是本公子這麼長時間沒來找你,你不是忍不住了?」
年輕的舞女一對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羞憤道:「討厭!公子就喜歡騙人家,說好的會儘快來找人家,這都過了三個月了才來。」
姜凱笑道:「本公子雖然三個月才來,但你這小騷蹄子也沒閒著吧?」
「哪有啊?人家的後門只為公子打開。」年輕的舞女嬌羞道。
「哈哈哈!好!」
姜凱大笑,狠狠地在她櫻桃小嘴上親了一口,而後鬆開手,遺憾道:「今夜本公子就不進去了,本公子剛剛花了一千兩黃金,是要進三層樓的。」
「公子就這麼撇下了人家?人家好傷心。」年輕的舞女泫然欲泣。
「好了好了!等本公子在三層樓玩夠了,就來找你。」姜凱安慰道。
「那你可不能騙人家。」年輕的舞女痴痴地看著她,一雙美眸有霧氣浮現。
姜凱又是心神一盪,道:「放心吧!本公子今夜一定會來找你,你可得洗白白了等我。要是讓本公子知道你門沒把住,以後本公子再也不找你了。」
「公子就喜歡嚇唬人家!不理你了!」
年輕的舞女說著一把推開姜凱,又匯入了舞池中,翩翩起舞,剛才的一幕似是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姜凱搖了搖頭,見王誠在一旁看著他,趕緊來到跟前,笑道:「莫非楊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風月場所?」
王誠沒有說話,心裏面又給姜凱貼了兩個標籤——好色、放蕩!
姜凱以為王誠是在默認,便解釋道:「小弟給楊兄一個過來人的忠告,千萬千萬不要在這些女人身上投入感情,玩玩還行,你要是認真就輸了。今夜她們可能跟你睡,跟你如膠似漆,明夜又不知道躺在哪個男人的懷裡了,跟別的男人說生生世世愛他。」
王誠沒有多言,只是說了句「走吧」,當先向裡面走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一層樓的外廂,外廂中間是一間花廳,供一群人飲酒作樂,兩邊則是各個小包間,方便性急的人幹事。
內廂也是一樣的格局,不同的是花廳小了,舞女也少了,但姿色比外廂的那些個又高出了一個檔次,著裝也沒有那麼大膽了,所跳的舞也多了幾分韻味。
姜凱又是上前一陣揩油,直到王誠叫他的時候,他才戀戀不捨地跟那名年輕貌美的女子依依惜別。
隨後,他們登上了二層樓,而二層樓的格局跟一層樓一樣。
事實上,整個艦樓的布局就像姜凱所說,分成了三層樓,一層樓與二層樓分成內廂和外廂,三層樓比下面兩層樓要小,也更加的隱秘,縱使姜凱自己也從來沒上去過。
上了二層樓後,姜凱沒有再像先前那般放蕩,變的老老實實。
試想,能花百兩甚至五百兩黃金進二層樓,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這些人中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