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某會員制高級會所。
趙青寧在走廊上接了個電話,正要回包廂,剛轉身,人就被橫空出現的長臂圈進了一個寬厚熾熱的懷抱,她還沒來得及掙扎,對方就這麼單手將她夾抱進了隔壁昏暗的空包廂。
她本能的抬腳去踹,奈何對方極為敏銳,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猛的用力就這麼將她抵在了牆上。
腿被架的死死的,胯骨傳來撕裂搬的疼痛。
下一秒,一個薄涼的吻及時的封住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聲。
伴隨著男人低沉暗啞的警告,「別叫,不然就在這辦了你!」
慌亂間,她瞥見男人脖頸間一條蜿蜒的蛇形紋身,從耳垂下方一直到脖頸根部,足足有一個手掌那麼長。
蛇形並不醜陋,反而很精緻,襯著男人完美的側顏。
其實對方一開口,她就知道是誰了。
這麼磁性沙啞,略帶性感風流,及一股子痞壞勁兒的特殊嗓音,除了何容津還能是誰。
只是,他不是在臨市開會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趙青寧作勢推了他幾下,無果後,乾脆閉上眼任憑他加深這個遠道而來的吻。
一吻落罷,他腰間皮帶的金屬扣貼上來,冰涼的觸感刺激的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唔。」呼吸不經意間度入他的鼻吸里。
何容津垂眼看她,「你喝酒了?」
幾乎是唇齒縫裡飄出了這麼一句,簡單的提問,不帶任何語氣,聽不出什麼明顯的情緒,但趙青寧能感覺到他周身籠罩的低氣壓。
「嗯。」
他似乎有些不滿,略微蹙眉,「喝了多少?」
「沒多少。」趙青寧解釋,「陪老闆來的,客戶有點難纏,替老闆擋了幾杯。」
就在旁邊的包廂,在這兒隱約還能聽見那邊的談話聲。
她酒量不算好,但喝個幾杯威士忌沒什麼問題,不過她喝酒容易上臉,這會兒雙頰緋紅的,加上她五官精緻,漂亮的桃花眼似是噙著一汪清水,哪怕正常目光,都會給人媚眼如絲的感覺。
又純又欲,像只白狐狸。
何容津『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也沒再吻她,而是一手插兜,一手挽著她的腿,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他眼神很淡,落在趙青梔臉上好像沒有分量,可他危險的氣場卻又給她足夠的壓力。
她有些怵,轉移了話題,「你怎麼來了?」
何容津面色未改,聲音依舊溫溫涼涼的,「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呃」這話趙青寧不知道怎麼接,他雖然經常說騷話,但這么正經的騷話卻是頭一回。
而且他幾乎不會為了任何人拋下他的工作,當然也包括她。
下午她聽他助理說,這個千人視訊跨國會議要開六個小時,關乎到他另一個公司能不能順利上市。
這才不到三小時,光是從臨時開車過來就要一個多小時了。
以她對他的了解,他這麼突然出現肯定是有事。
不過他不主動說,她也不會直接問。
見她不說話,何容津忽的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眼神帶著些許侵略性的探究,「你好像不太歡迎我?」
何容津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往往他表現在臉上的情緒都是假的,他表面越是風平浪靜,內心可能早已驚濤駭浪,他這會兒笑,只能說明他心裡有氣。
可他氣什麼,別說她只是替老闆擋酒,就算是出來陪酒,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他們約定好的,彼此不干涉對方小家以外的任何事情。
這是他們結婚兩年依舊和睦如初的秘籍。
「怎麼會呢?我也很想老公,可是我現在在工作,不然一定『好好陪你』,叫你回不去開會。」趙青寧從不吝嗇對何容津說這些甜言蜜語,她知道他喜歡聽。
何容津是塊硬骨頭,對他用硬的無異於以卵擊石,未傷他一毫卻要自損八千。
曾經她想跟他離婚,不是沒哭過鬧過,甚至用了最極端的方式——自殺。
可他非但不受威脅,反而拎著她將她懸在二十六樓的高空窗外。
一句「不敢跳嗎?我幫你!」嚇的她箍緊了他的脖子,哭著說以後再也不敢了。
自那以後的相處里,她逐漸摸透了何容津的脾性,既然他吃硬怕軟,那就順著他軟到底。
何容津眼底的笑意果然由淺轉深,故意用皮帶扣抵著她的恥骨,任由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窩裡,「你說的,好好陪我,要是陪的不夠好」
他低下頭,順勢在她的鎖骨上落下輕輕地一吻,用最低柔的聲音說出最具威脅性的話語,「你知道我的。」
他會讓她三天下不了床,她知道的。
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他向來說到做到。
趙青寧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放心,我說話算話,那,老公,我回去工作了,晚上見。」
「嗯。」
趙青寧飛快的在何容津側臉上啄了一口便踩著高跟鞋款步姍姍的走出了包廂。
她身材極好,背影也是那種娉婷婀娜,屬於那種看起來纖瘦摸起來卻有肉的理想型。
何容津黢黑的雙眸微微眯起,嘴角抿出一條意味不明的弧度。
是不是只要他不問,她就會對那個男人的事閉口不提。
趙青寧整理好儀容儀表回到工作的包廂,剛進來就聽到有人議論她,準確來說是議論何容津的妻子。
「我可不信這世界上真的有油鹽不進的人,是人就有缺點,他不是有個老婆麼,既然從他身上打不開局面,那就從他老婆身上找突破口。」卡座里一位公司合伙人陳總如是開口。
趙青寧坐回原位,下意識的朝這個陳總看了一眼,她想說點什麼,但很顯然不太合適。
「那您這算盤恐怕是打錯了!」一道帶著不屑的聲音傳來。
接話的是許君瑤,公司的項目總監,也是何容津的大學同學,兩人關係好像挺近。
「據我所知,容津跟他老婆只是形婚,僅僅是他老婆有恩於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