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星儀式開始,請將雙手放在引星石上,讓天地之力引動星旋!」
一身褐色長袍的老者看著眼前的少年,眼中滿是恭敬。
少年隨意的伸出雙手,輕輕地放在那紫色的石頭上。
「嗡」
空氣中一陣奇異的波動盪開,只見一個有些泛著黑色的漩渦逐漸顯現出來,並不斷凝實出現在少年頭頂。
「黑色星旋!是黑色星旋嗎?」高台底下有幾個忽然發出驚呼。
「轟」
驚呼聲還未落下,一聲強勁的爆炸聲就接連響起,只見高台上那用於測驗的引星石碑此時已經是四分五裂,少年頭頂那還未完全凝實的星旋也噗地一聲消散。
緊接著台下就是一片的痛哼聲和惡毒的咒罵聲響起,顯然是被那爆炸後的碎石傷得不輕。
「真是倒霉了,本來想見識一下這東平府第一天才的成人禮,沒想到這麼晦氣!」
「居然是黑色星旋,這東平府郎家可是要出大名了!哼哼。」
「這名聲誰也不會與他們搶的,天絕之子呀!哈哈。」
「這下看那老東西郎夢澤還有什麼好神氣的!」
「呵呵,九歲凝魂,十歲聚旋,十四融星,我當是上天眷顧,原來是借星煞之力修煉呀!」
「也不是呀,那不還沒有凝實星旋,融星成功嗎?」
「」
冷冷的盯著台下指指點點的人們,破碎的石碑旁一身黑衣的少年雖心中有些波動但面上卻一臉淡然,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顯示著與他年齡極不符合的老成。
如果拋開此時少年臉上那道飛石碎屑劃開的口子不說的話,他絕對是一個絕世的翩翩少年郎。
沒錯就是絕世二字才能形容他的容顏,那模樣甚至能讓美女看了也要艷羨不已。
只是此刻,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半邊臉頰,有一些還淌進了他的嘴裡,讓一個翩翩的少年郎看起來那麼的邪魅。
少年名為郎鋒,是整個東平府最大家族郎家的掌上明珠,剛一出生就覺醒星力並且引起了方圓數十里的星力潮汐。
據傳郎鋒出生的當夜整個郎家如同有星神降世陷入一片白晝之中,就連族中平常下人都感受到了強烈的星力波動。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那個高大的身軀,郎鋒心裡一陣溫暖,剛剛還有些忐忑的心突然間就平靜下來了。
沒錯,這個身軀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郎鋒的父親郎士賢。
單看他面前一地的碎石和他那纖塵不染的衣服就知道他身手不凡。要不是有他,剛才身處爆炸中心的郎鋒恐怕就滿身窟窿了。
「士賢兄,你的身手似乎又有精進,但是星煞出世,天必譴之。古訓在上,你就不要再袒護你這個兒子了。」
一位華服中年,一臉譏誚搖著他手上的扇子,聲音裡帶著冰冷。
這人郎鋒認得,正是東平府排名第二的家族白家的現任家主白廣生,之前他對自己的父親那可是親熱的緊吶。
「正是如此!郎兄,我看你還是依白兄之言早做決斷吧,總不好讓我們這些外人插手吧。」
此人說話言辭先抑後揚,竟是比那白廣生還要咄咄逼人,話語之中更是暗含威逼之意。
不用看也知道這人正是東平府最大的奸商朱三省,此人憑藉奸詐無雙的經營之道為朱家積累了豐厚的財富。
若不是家族高手方面遜色於郎、白兩家恐怕這東平府就要讓他一家獨大了。
面對虎視眈眈的兩家家主,郎士賢此時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雙手緊攥,若不是實力強大,恐怕指甲就要嵌進肉里了。
要知道就在郎鋒兩歲的時候,家族為他做過天賦測試,那可是純正的近乎透明的星旋,當時長老們都猜測若星魂穩固下來這將來就是光系變異靈根。
照常理來說,兩歲的小孩子星魂尚不穩定,靈根天賦也沒有定性,更不足以形成星旋。但是世間總有秘法存在,只要付得起代價,就沒有達不到的目的。
在東平府這樣的小地方秘法極為難得,可巧的是郎家就掌握著這種秘法。要不然郎家也不可能在武力上獨占鰲頭,稱霸整個東平府。
雖然當時使用秘法並沒有像之前家族其他孩子一樣看出靈根天賦發展方向,但是卻絕無可能成為今天的黑色星旋的。
掃視了一圈騷動的人群,郎士賢盯著兩個出頭鳥,嘴裡冷哼了一聲。
「哪個想要替我郎家做主,儘管上前,我郎家全族一力擔著便是,兩位不要忘了,鋒兒星旋只是一閃而逝,在我看來那星旋可是紫色的!」
站在郎士賢的身側,郎鋒明顯看見自己的父親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他竟然為了我撒謊!」
此刻白廣生和朱三省聞言也是不約而同的一愣,旋即都在心中暗罵一聲無恥。
本來兩家對於郎家突然出現了一個天才就心懷忌憚。
試想按照郎鋒的修煉速度,若此次融星成功,正式成為星武士。恐怕不及弱冠之年這傢伙就會完全覺醒星魂靈根天賦成就高階星子甚至是星士也不無可能。
任之發展下去,如若這小東西稍有野心,不久之後這東平府哪還有白、朱兩家安身之處。
每當想起這些,白、朱兩家高層就不得安眠,本來此次來觀摩郎家小輩融星,就是想藉機使些手段,搞些破壞,沒想到讓他們找到了更好的由頭。
元始星域,只要最後能夠融星成功成就星武士,就都知道黑色星旋意味著什麼。
「紫色!我噴你一臉!郎士賢,你當我們都瞎嗎,你堂堂三星星護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白廣生眼看著大好機會要黃,立刻就跳了出來,破口大罵。
反觀朱三省,此刻卻是若有所思。
見此一幕,郎士賢心裡頓時有些不安,都知道這奸商奸詐,但這奸商做事卻是滴水不漏,實屬毒蛇之流。
「既然賢侄是變異的雷屬性靈根,那恕我眼拙,改日一定奉上大禮致歉,先前一番言論還望士賢兄勿怪!」
「果然,這廝要玩陰的。」
聽完他口不對心的道歉,郎士賢心裡頓時升起警兆。
儘管如此,他的心裡卻並不害怕,目前他最想弄清楚的就是郎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