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嗎?
黑暗中,楊玄輕輕的問。
無人回答,唯有虛空之中那怪異幾不可聞的聲音,聊做回應。
結束了嗎?
楊玄又問!
一個聲音響起:
「不,還沒!」
聲音落下,天光大亮,無限的光明湧入眼帘。
這是一個很高的高度,大約百多米。
視線之下,是黑壓壓跪拜的人群,額頭觸地,做著最為虔誠的跪拜。
「這是哪裡?」楊玄看著腳下的人群,問。
「這是我的故鄉!」那個聲音回答。
「你是誰?」楊玄又問。
「我是玄古!」
「玄古?」楊玄有一瞬間的驚異,又問:「那我是誰?」
「你是楊玄!」那聲音回答。
楊玄沉默了,半晌才問道:「玄古不是楊玄?」
那聲音回答:「楊玄本就不是玄古,楊玄是楊玄,玄古是玄古!」
「玄古是人?」楊玄問出一個奇怪的問。
「玄古是人,不是神!」那聲音回答:「普通人。」
「那我是誰?」楊玄問出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視野動了起來,腳下正在跪拜的人目瞪口呆的對著視野移動頭部,越抬越高。
楊玄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一座雕像,普通的石頭,歷經了風霜,遍布歲月的痕跡。
雕像越飛越高,越飛越高,終於破開了大氣層,步入了星空。
無限星空,繁星點點,點綴在黑布之上,十分美麗。
「看到了嗎?」那聲音問。
「看到什麼?」楊玄問。
「這美麗的星空,這美麗的黑暗。」那聲音開始虛無縹緲
「那是什麼?」楊玄似明白了什麼,卻又什麼都不明白。
「那是你!」聲音一字一頓道。
「我?我不明白!」楊玄不明白!
「你不明白,是因為你還不完整。」那聲音回答,聲音之中蘊含著感慨。
「如何完整?」楊玄問。
「靈氣,從一開始,就跟著你的靈氣,它可以使你變得完整。」
「怎麼做?」楊玄又問。
「化為靈氣,找回你自己。」那聲音淡淡道,逐漸消沉,逝去,不復再聞。
楊玄低頭,去看見了後面的星空。
原來,此時自己並無身體。
化為靈氣麼?
他喃喃自語。
宇宙中的風,輕輕掠過,像一條河流,無聲無息。
楊玄就這樣,消失在了河流之中,沒留下一丁點的蹤跡。
時間流逝,歲月的長河靜靜流淌。
星雲起,星雲落,寂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星空之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原來如此!
聲音落下,一人從星空中走出,白衣白髮,眉心一點殷紅刺眼奪目。
楊玄!
他從時光中走出,從虛無中走出。
「你回來了?」那個聲音再次出現。
「嗯,我回來了!」
「你明白了?」那聲音再問。
「我明白了,謝謝你!」楊玄聲音誠懇。
「不客氣,你本是我之宇宙的宇宙意志,是我強行將你分離,如今你已經回歸完整,我也放心了。」
楊玄微笑:「如不是你,我也無法明白虛空的奧秘,時空的奧秘,你我算是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那聲音道。
「我明白了,可有人還不明白,你不妨說說。」楊玄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星空一個角落,笑道。
那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才道:「億萬年前,我離開了這個宇宙,無意中得到了虛空珠,隨後,我憑藉虛空珠硬生生創造了一個新的宇宙,又以虛空珠的力量,創造出生命。」
「但,我發現,那個宇宙卻極為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坍塌,剛開始的手,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才發現,是因為非自然誕生於虛空的宇宙,根本沒辦法自然誕生宇宙意志。沒辦法之下,為了保護那個宇宙的生命延續,我只能回歸這個宇宙,以龐大的力量,硬生生分離了一部分宇宙意志,帶往新的宇宙。」
「之後,赫麗姆出現了,尚未成長起來的宇宙意志被打碎,化為嬰兒。而我,則拼死囚禁了赫麗姆,同時洞悉了赫麗姆謀取四珠的陰謀,將嬰兒偽裝成為我的轉世,又將虛空本源之力——靈力暗中放置於赫麗姆的力量之中,隨後又通過引導,讓他將這本源之力送給了嬰兒。」
「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聲音簡短的做了結束。
「明白了嗎?」楊玄看向某個角落,微笑著問。
嗷!
那角落中似乎出現了一聲怒吼,卻戛然而止,消失不見。
「他的本體已經破開了我的心臟護壁,新的宇宙危險了。」那聲音道。
「不礙事!」楊玄微笑,問:「你呢?做什麼去?」
「我的所有力量都隱藏在靈魂之中,這一點,赫麗姆恐怕根本沒想到。」那聲音笑了,星空之中似乎有什麼流動,片刻後,楊玄的身體中出現了一股暖流,洶湧澎湃。
「雖然無用,聊表心意!」那聲音笑道。
「你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