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全忙完之後,電影的剪輯也完成了。
現在就是後期特效方面的一些問題。
這個方言管不著。
反正他已經把分鏡全畫好交給特效團隊了。
對方只要按照這個來就行。
從穿越之後就沒休息過的方言打算給自己放個小假。
先休息幾天再說。
可是剛到家的方言就無語了。
蘇婉繡呢?
說好的晚上整頓好的,怎麼人不在家?
找了半天,方言都沒找到她人。
撥通電話之後,方言愣住了。
電話鈴聲響了,就在蘇婉繡臥室的方向。
方言保持著電話撥通的狀態走到她臥室門口。
沒錯,鈴聲確實是裡面傳出來的。
挑了挑眉,方言掛斷電話,然後抬起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一擰。
門並沒有鎖上。
但屋裡蘇婉繡也不在。
只有衣服在床上凌亂的擺放著。
嗯。
也包括淺粉色的內衣褲。
「嗯?」
方言眼神動了動。
當然不是動心,也不是去碰那些東西。
他又不是十幾歲的青春期小男生。
只是這事兒之前他印象里也遇到過。
不過那次是喝大了,所以也只是懷疑而已。
但這次......
趁著蘇婉繡不在,他得好好找找線索。
不過也不用他找,因為線索就在床上。
被子裡此刻有一小片凸起在瑟瑟發抖。
在旁邊則是一個棕色封皮的筆記本。
方言記得很清楚,之前蘇婉繡就天天拿著這個筆記本,還經常在上面寫寫畫畫。
自己想看她都不讓,跟防賊似的防著自己。
方言微微一笑,輕手輕腳拿起了那本筆記本,然後緩緩翻開。
【那應該是三個下雪天之前吧。
我剛生下來,還生活在又冷又濕的漆黑倉庫里。
籠子裡有我的四個兄弟姐妹。
我們依偎在母親身邊吃著奶。
好冷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哥哥不動了。
第二天它就不見了。
然後是姐姐。
妹妹。
弟弟。
最後是媽媽。
下來,就應該輪到我了。
可是那天,門開了。
我看到了光亮照進了黑暗。
他出現了。
我的鏟屎官。
他把我揣在衣服裡帶回了家。
透過衣領縫隙,我看著他的臉,他低頭衝著我笑。
好暖和......
後來一切都很幸福。
我有吃的喝的,不會再挨餓,也不會再受凍。
我喜歡跟在他腳邊,他走到哪裡,我就坐在他腳邊。
睡覺的時候我喜歡睡在他枕頭上,這樣睜開眼看到他還在,我就知道這一切不是夢。
只是有的時候他喜歡把我關在屋外,我會在屋門口等他。
因為我知道,無論他遇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只要看到我,這些都不再是問題。
可很快的,我生病了。
我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我的病確實好了。
一年後又復發了。
又是一年後,再次復發。
我明白了,我的病是治不好的。
哪怕吃藥打針,迎接我的依舊只是慢性死亡。
我活不過五個下雪天。
那天,他下定決心要醫生給我做手術。
只要手術成功,我以後就不會再生病了,而且也能多活過幾個下雪天。
手術失敗了。
那天早上,我看著他紅了的眼眶就明白了。
我馬上就要死了。
大概就像我的兄弟姐妹和媽媽一樣。
他牽著我的爪子,一直輕撫著我的頭。
他的手很涼。
但很暖。
我感覺到一股涼涼的水從胳膊進入了我的身體。
好睏......
他抱著我坐上了會動的大鐵盒子。
我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的側臉。
他看著前面。
就像是三年前的那個雪天,我躲在他的懷裡,透過縫隙看到的那張側臉就是我的整個世界。
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最後一眼也是他。
真好......
可是還有好多想做的事情喵......
我要報答他。】
方言看著手裡的筆記本上的內容,眼眸微斂。
豆包......
他繼續往下看。
【大鐵盒子翻了,他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液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