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厲恩廷是私下打電話找她,不過實在沒必要重新辦張電話卡,除非
她眼神一緊,除非之前找她的人不是厲恩廷,那是個陷阱!
天,差點她上了當。
秋意濃站在辦公室門口霎時沒回過神來,方菱經過,透過門縫看到呆站在這裡的秋意濃,嚇了一跳,輕輕推開門說:「羅總,您怎麼了?」
她拉開門走出去:「沒事,我準備提前下班,該簽的文件都簽好了,在辦公桌上,你搬出去吧。」
das大廈門口,秋意濃淡淡抿唇,給寧爵西撥去電話。
「厲恩廷還在你那兒嗎?」
「剛剛走了,怎麼了?」
「哦」她舉目看著外面的夕陽說道:「能不能把他叫回來?我一會去盛世王朝找你。」
他聲線壓了幾分:「你有話要跟他說?」
「嗯,你趕緊讓人去追,說不定還能把他追回來。」
「好。」
秋意濃走出大廈,立馬有兩個保鏢圍上來,她沒理會,攔了輛出租車鑽進去,身後兩個保鏢也跟著上了後面一輛黑色麵包車。
趕到盛世王朝頂層,秋意濃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幾秒後寧爵西親自來開門,她走進去張望了兩眼:「人沒追回來嗎?」
寧爵西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剛剛進去了。」
秋意濃懸著的心落下來,他圈著她的腰帶著她坐到沙發上:「想喝什麼?」
「白開水就好。」
他起身去辦公桌那兒按內線低聲吩咐秘書,然後秋意濃不經意的看到屏風後男人筆直英挺的身影閃過來:「聽說秋小姐找我?」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秋意濃仔細聽了聽。與電話里聽到的嗓音沒有什麼區別,若是同一個人,那麼厲恩廷就是在裝傻。
若不是同一個人,那麼就細思極恐了!
那個打電話的人會是誰?
為什麼和厲恩廷的嗓音如此想像?
是用了什麼變聲設備才會和厲恩廷本人嗓音一模一樣?
會是誰?是那個一直想害她的幕後黑手?
想來應該是了。
以前,她無法與幕後黑手真正接觸,很多次都是漸漸感覺到那些發生的事情背後有人在操縱,這次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的聲音,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次交鋒。
寧爵西這時邁著長腿走了過來,淡淡的對厲恩廷道,「濃濃找你有事談。」
厲恩廷抬手看了一眼腕錶:「有什麼事現在說吧。等會我還有事。」
「是去獅子港?」秋意濃再次試探。
「什麼獅子港?」厲恩廷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將敞開的西服鈕扣扣上,敏銳的眸不動聲色的多掃了她兩眼,雙唇輕笑:「秋小姐想說什麼?」
秋意濃靜默了片刻,笑了笑:「今天中午,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厲恩廷,找我了解一些翩翩的情況,他說怕上次翩翩跳樓毀婚的事重演,約了我五點在獅子港見面,請問厲先生有沒有這件事?」
厲恩廷低頭一笑:「怎麼可能?我沒有秋小姐的電話。又怎麼會找秋小姐去什麼獅子港?」
「不是你,那會是誰?」秋意濃歪頭抿唇微笑:「我聽聲音好象和厲先生一模一樣呢。」
厲恩廷這時已經在摸自己的手機,「秋小姐,報下你的手機號碼。」
在秋意濃報了之後,他低頭按了幾個鍵,不一會,秋意濃手機響了,顯示的號碼與之前她手機中存的不一樣,與陸翩翩給她的號碼中的私人號碼一模一樣。
「這才是我的手機號。」厲恩廷有條不紊的把手機放回褲袋,下巴微抬,神情孤傲冷淡:「至於秋小姐說有人冒充我,恕在下無法給出答案。」
秋意濃抿唇盯著厲恩廷臉上的神色,她能感覺到他眼中有什麼滑過,快到來不及琢磨,她認為厲恩廷一定知道什麼。
「濃濃。」秋意濃的思緒被寧爵西低沉的嗓音拉回,一抬眼發現厲恩廷已經不在了。
「你中午接到了什麼電話,跟我具體說說。」他低聲問她。
她吸了口氣,如實講起來。
寧爵西坐到她身邊的沙發上,一手摟在她肩上,倚著沙發沉思片刻:「厲恩廷應該沒有撒謊。不會是他打的電話,他如果想找你談翩翩的事,沒必要弄的這麼神秘。」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秋意濃欲言又止,「你不覺得奇怪嗎?厲恩廷剛才的表情很奇怪。」
他看著她,低低道:「嗯,我注意到了。」
她擰著眉,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我有一種不好的直覺,你說幕後黑後會不會是厲恩廷?你想,我媽媽小時候戴過的黃金豬牌上面的三個字,每一個就是l,厲字也是l開頭。」
他撩起薄唇,摸了摸她的頭,嗓音中纏綿著些許低笑:「別胡思亂想,我還有個會,你可以先回家,也可以在這裡等我,不過我這個會有點長,可能要開兩個小時左右。」
她看看外面的天色,吐了吐舌頭道:「我可等不了,翩翩本來約了我逛街吃飯的,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估計她約了煙青,煙青肯定會帶甜甜,所以所以我要去接熙熙,今晚就不回去吃飯了。」
低頭正要從包里拿手機起身,被緊貼上來的男人摟住腰,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脊,溫暖而有力度,聲音落在她耳畔,有一絲不悅:「你要我晚上一個人回家吃飯?」
「你不是要開會的嗎?」她聽著他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不由手指摸了摸他的俊臉:「今天我去見翩翩可是有任務在身,她說她最近患了婚前恐懼症,我要想辦法開導她。」
他眯起深暗的雙眸,薄唇刷過她的耳廓,耳鬢廝磨般呢喃:「那我呢?我也需要開導。」
「你要開導什麼?你也有婚前恐懼症?可我們好象還沒準備舉行婚禮吧?」她一面好笑的看著,一面又在暗自期待他會說些什麼。
然而男人眼神很快移開,並放開了她:「你去吧,我去整理一下文件。」
「」
秋意濃看著男人幾乎以冷淡的方式裝作對她的話視而不見,頓時咬起了唇。拿起包氣呼呼的走了。
走出辦公室,越想越氣,越氣越委屈,秋意濃腳步飛快,連周莎莎和岳辰向她打招呼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