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沒說話,又冷冷的轉開了目光。
風雅男子有些莫名。
難道這位突然上台的小丫頭,秦兄認識?
「連玉。」賽台上,徐予文看著突然走上來的連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是喜是驚。
喜的是,終於找到了她。
驚的是,她為何會上台?
連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便轉開目光,朝太傅大人見禮:「民女宋連玉,見過太傅大人。」
「原來你叫宋連玉啊。」查日斯笑眯眯的看著連玉。
賽台下的秦少陽瞧著他這般動作,頓時有些生氣,「這漠北人就是粗蠻,一點規矩都不懂。」
「二少爺,您方才不是說這漠北人性情豪爽,不畏強權,您十分欣賞嗎?」
秦少陽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扭頭惡狠狠的朝那小廝威脅,「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小廝急忙埋下腦袋,再也不敢說話。
高座上,太傅大人盯著連玉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雖然衣著樸素,卻沉穩冷靜,面對他,竟也毫不露怯。
頓時原諒了她衝上台的冒失之舉,問道:「宋連玉,你可知你現在所站的,是什麼地方?」
「民女知道。」連玉抬起了頭,恭敬的看著太傅大人:「比賽之前,太傅大人說過,今日之比賽,不分男女,只要是有才之人,皆可參與,民女上台來,便也不算壞了規矩吧?」
「大膽,前兩輪比賽未曾見你,如今已是第三輪,你此刻上來,是何用意?」太傅大人底下的人出言訓斥。
台下眾人同樣議論紛紛。
比賽都已經第三輪了,這時上來,怎麼不算壞了規矩?
此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徐予文也皺著眉頭。
她可知,得罪了太傅大人,會是什麼後果?
連玉面色依舊十分淡定,淡淡的道:「方才有人說,所謂禮儀制度,不過是太傅大人一句話,話雖粗糙,民女卻深覺有理。」
「你……」太傅大人底下的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此人上台,竟是為了替那漠北人說話嗎?
太傅大人的臉色也略略變得不太好看,卻仍然耐著性子,聽連玉說下去。
「民女不想讓外人誤會我中原人才濟濟卻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所以斗膽上台,想與來自漠北的查日斯比上一比。」連玉忽然轉過目光,直直的看向查日斯:「我中原確實人才濟濟,但我中原人都是恪守禮儀之輩,旁人不好亂了規矩,小女子卻不介意與你比試比試。你,可有膽量?」
太傅,以及太傅底下的人,全部驚愣了。
她竟是來與這漠北人比試的?
太傅大人眯了眯眼睛,眼下這情況,查日斯目中無人,他既不能將他逐出賽場,又不能任由他亂了規矩。
倘若這突然出現的女子真能贏了他,興許……
「哈哈哈哈。」查日斯突然大笑起來:「我自是有膽量,不過中原有句老話,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們大人,卻有膽量讓你與我比試嗎?」
話說完,兩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高座的太傅大人。
太傅大人原本還在猶豫的,查日斯這話一激,他當即一拍桌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