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歲了,年齡是白面書生心中最大的一根刺,科考路上,考了七八次,也沒有考上一秀才,被村里人不斷嫌棄和侮辱,本想一死了之,但是碰巧遇到了主上,發現殺人放火才是我的長項,如此才有今天的我。
白面書生的這段傷疤,在幫里無人敢揭,誰提,誰就活生生地被扔進了油鍋。
「金老頭,你找死,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狂獅幫誠心誠意地上門來提親,你竟然侮辱我,真是不把我狂獅幫放在眼裡。既然如此,兄弟們,操傢伙,殺了他們。」
白面書生臉色通紅,抽出劍,指揮身邊的人就要向前衝去,誓要砍死這該死的老頭。
一見這架勢,三百多號苗人提起了長槍,準備開始戰鬥,而金族長卻是輕鬆而平靜,不由揮手讓大家停下來,笑著對著白面書生問道:「既然你是提親,我怎麼沒有看到聘禮和文書了?你一直以文人自居,難道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了嗎?」
狂獅幫積累的憤怒和殺氣一下就弱了下來,準備衝鋒的土匪生生地剎住了車。江湖中人,講的就是義氣,一顆唾沫一顆釘,土匪是正宗的江湖中人,更應該講規矩。現在幫主大人說是迎親,可我們帶的都是刀劍鉤叉等兵器,這些可不是聘禮啊!
不知道文書,幫主大人是否有準備?
「聘禮,我們在路上弄丟了了,下回補給你。」尖嘴猴腮的仇堂主見白面書生臉色發青,急忙解釋道。
「是,是,聘禮被我幾個不爭氣的手下弄丟了,下回補,下回補!」白面書生眼睛一亮,連忙解釋道,想藉此下台階。
「那文書了?」金族長一點也不放過,接著追問。
「怪我,我今天早上走的太匆忙,沒有帶上幫主苦思冥想了一個月寫好的文書,怪我,怪我,我該死!」尖嘴猴腮的仇堂主像模像樣地輕輕地扇了自己兩耳光,一副自己罪大惡極的樣子。
「仇堂主,你讓我怎麼說你?那可是我苦思冥想了一個月的心血啊,你知道嗎?你害我在眾人面前失去了面子,害我在我未來岳父大人面前抬不起頭。回去後,好好反省!」白面書生偷偷地向仇萬敵伸出了大拇指,表面上卻一臉的痛恨失落之情。
「祖宗規矩不能廢棄,婚姻乃人生大事,沒有聘禮和文書,這不算提親。若想提親,請帶好聘禮和文書再來吧!」金族長一臉的嚴肅,不由開始揮手送客,意思是讓你帶著你的四百多號凶神惡煞土匪趕緊離開,等準備好了聘禮和文書後再來。
提親只是一個藉口,目的是為了發生紛爭。直接說搶,有辱讀書人的風度。此次前來,為的就是水車和耕犁的建造方法,不得到它,我決不退去,而現在寶物就在眼前了,我就更沒有退去的理由了。
既然偽裝已經被拆穿,讀書人的風度已經保持不了了,可為了這傳說中的寶物,我就破一次戒,又有何妨?
想到這,白面書生向旁邊的屠夫使了一下眼色,然後屠夫用力拍了幾下肚子,一震一震地走到了前面,一開口,聲音像個破音喇叭一樣,聽之刺耳想吐。
「你這不識趣的老頭,我們幫主能開口提親,也是看得起你了能娶聖女金靈茹,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緣,不要不識好歹?如此這般,分明是沒把我狂獅幫放在眼裡,沒有把我屠夫堂放在眼裡。跟我上,砍了這幫不識好歹的傢伙。」
說完,三百多斤的胖子屠夫一馬當先,提著剔骨刀就沖了上去,氣勢驚人,一步一震,地震山搖,讓金族長不由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又是一塊硬骨頭。
「鐺」
一聲長響,金族長橫刀擋住了劈來的剔骨刀,震得手掌發痛。
對付,不留情面!
好勁力,這胖子力道在我之上,不可硬拼,否則會死於其剔骨刀下的。力道雖強,可是三百多斤的身軀讓其靈活不足,行動困難,這就是其致命弱點。
不與你拼正面,拼力道,與你玩靈活,攻擊你的背後。
與白血屠交手後,金族長就想通了,靈活還是很有用處的,於是馬上就變換了招式,不再與他拼力氣,而是像只猴子一樣,不斷偷襲其背後。
效果很好,三百斤的肥胖的身軀轉動得慢,而且一把剔骨刀太短,其背上連續中了幾刀,鮮血淋漓。
「仇堂主,去幫忙。」
一看這樣的情形,白面書生連忙讓尖嘴猴腮的仇堂主上去幫忙,儘快拿下這金老頭,儘快審問,從其口中撬出水車和耕犁的建造方法。
多拖一分,就是多一分風險。
而且白面書生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似乎自己要大難臨頭了,可是卻想不到源頭在哪裡?
自從進入圖苗鄉後,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
仇堂主的加入,金族長的壓力開始變大,面對兩人的前後夾擊,金族長每一招過得都是驚險萬分。而在金族長和二位堂主斗的難解難分時刻,白面書生讓四百多號人向三百多號苗族青年人衝去,進行砍殺。
乾柴遇到烈火,一點就是沖天火焰。
四百多號的全副武裝的土匪碰撞三百多號拿著長槍的苗族青年,雙方一交火註定就是你死我活。
面對衝來的四百多號全副武裝的土匪,三百多號年輕的苗族漢子沒有驚慌,而是三十人一抱團,各自急忙找自己的位置。只要了半分鐘,平地上就出現了十個規則的圓圈,每一個圓圈外部十五個人,內部十五個人,收縮交錯,長槍在外。
而且十個規則的圓圈相互間距只有兩米,剛夠三人通過,相互間似乎相互呼應。
陣法?
什麼鬼?
要不要衝?
十個規則的圓圈的突然出現,讓亂沖的四百號土匪再次剎住了腳步,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能不能上啊?脾氣暴躁的土匪已經剎住了兩次腳步了,心裡憋著的怒火得不到發泄,很難受。
「幫主,此為何物?能否進攻?」其中的一位堂主問出了四百多號人的心聲。
「陣法吧?」白面書生久久才不確定道。
兵書自己沒見過,排兵布陣自己就更不懂了,出其不意和投機取巧自己很在行,如此圓形的布陣我也沒見過。
看著這個樣子,似乎很厲害啊。
不管了,時間不能再耽誤了,讓兩位武功了得的堂主帶著一百人去衝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