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陰氣入體的緣故,或者說是我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被扒皮的原因,背後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
這種情況下,我拼盡全力用手在地上一撐,企圖爬起來。
雖然我頑強的撐起一點縫隙,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記狠狠地腳踏踩在我的頭上。
為了自救,我拼命的和銅鈴鐺建立聯繫。
我想著一旦銅鈴鐺能夠像之前那樣,哪怕是召喚出神秘人出現,我也能夠得救。
可是之前那種感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能通過銅鈴鐺感覺一扇門在其中,但是似乎任憑我怎麼去努力打開,都無法撼動分毫。
就感覺像是銅鈴鐺和我之間的聯繫不復存在,或者說是銅鈴鐺拒絕了我。
這可是之前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我耳邊響起神秘人之前說過的那番話,他說自己會消失一段時間。
之前我是不敢多用銅鈴鐺,現在想用的時候卻發生這樣的事情,看樣子那個神秘人和銅鈴鐺之間是絕對有所聯繫的。
甚至是非常親密的聯繫。
利爪入肉的感覺非常的清晰。
我甚至感覺到鬼王的利爪已經在我肩胛骨上划過。
這種情境下,涅槃也展現出自己的威力。
涅槃控制著我的心臟,心臟的跳動慢慢的放緩。
我陷入一種迷離的狀態,背上的傷口似乎都不算疼了。
而我似乎開啟了第六種感覺。
類似於感知力的一種東西。
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五種力量。
胸前那一團模模糊糊的力量,感受不到它的屬性,若有若無的應該就是銅鈴鐺。
腹部的一團小小的金光應該是我體內的陽氣,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只不過我們這些練功的人可能會更加強。
心口處的白光應該就是涅槃。
而我的背上卻存在兩種力量。
一種是漆黑如墨的陰氣,正在不斷地侵蝕我的身體。
另一種就是一個不屬於任何一方的一種藍紫色的暴戾無比的力量。
這力量似乎是被壓制在體內,不出意外就是老道士留給我的六爻雷法。
我拼盡全力想辦法去撼動背上的六爻雷法,此時除了這個之外沒有我能夠動用的力量了。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遍布全身。
本來侵蝕我的陰氣似乎被六爻雷法所驅趕。
我一看有門路,就想要全身心的開啟背後的雷法,這是老道士送給我的,不用白不用。
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背上一輕。
那個鬼王居然被一個身穿道袍的道士一腳踢開。
我艱難的翻過身看著戰場。
那個道士臉上貼著一張金光閃閃的符紙,身穿一聲黃色的道袍。
「別強行引動六爻秘術,你的身體承受不住!」老道士將我扶起來。
老道士此時的樣子很不好,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要不是我感覺不到陰氣,都會以為是一具死屍。
「什麼情況?」我皺著眉頭問道。
「二丁一甲,道門兵符!」老道士艱難的說道。
隨後他將手上剩餘的兩張符紙拋了出去。
符紙一離開他的手,老道士整個人就萎靡下去。
我不知道為何老道士要用這樣傷害自己的道術,因為在我看來,老道士憑藉自己的力量也不一定敵不過這兩個鬼王。
剛才我也感覺到六爻雷法是非常克制陰氣的東西,所以應該是對鬼王有傷害的。
「兩旬一甲子,我才修成二丁一甲的道術!」老道士像是給我解說一樣的開口。
剛才還是他扶著我,現在已經換成了我在扶著他。
另外兩張符紙飛出去之後,在空中自燃,像是點燃的木屑一樣,爆發出一陣火星。
隨後從火星之中居然跳出一個道士還有一個穿著甲冑的武士。
那個武士手裡拿著一把銅錢劍,身上的甲冑遍布各種密文。
此時那兩個鬼王已經感覺出突然出現的這三個人似乎實力非常強橫,所以也在緩緩後退,似乎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
然而老道士弄出來的這三個人卻不是這麼好相與的。
其中一個道士縱身一躍,整個人靈活的如同一隻燕子,幾乎是踩著兩個鬼王的頭頂直接來到鬼王的背後。
隨後那個道士做了一個道門的手勢,我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手勢,但是從寬大的秀袍裡面飛出數張符紙,就這樣沒有任何外力的漂浮在身前。
那個鬼王則是試探性的想要觸碰那些符紙。
符紙自燃,爆發出一道道的火光,火氣沖天。
估計是離火符一類的符籙。
鬼王被離火符裡面的火氣灼燒,吃痛後退幾步。
另一個道士這時候也已經展開了手勢,和那個操控離火符的道士不同,他袖子裡出來的符紙閃著青光。
冬日裡的陰雲居然發出陣陣雷聲。
幾道驚雷從天而落。
這一幕直接驚呆了我。
這才是老道士真正拿的出手來的術式嗎?
居然能夠引動天雷。
這已經超出了我的預知。
「好厲害!」我喃喃自語!
老道士此時虛弱的幾乎站不住,大部分的力量都靠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