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找娘親去問二叔說的是什麼意思,聶薇薇只說是二叔喝醉了胡言亂語的。
等小寶走了,聶薇薇就讓管家去請二老爺來說話。
吳貴生東倒西歪地往堂屋椅子上一坐。
吳貴生輕蔑地笑了一聲:「嫂子請我過來有何事?」
聶薇薇讓管家朝他潑了一桶冷水,把吳貴生凍得立馬酒醒了。
她讓管家和小溪到門口守著。
「酒醒了?二叔今日好生威風!」
「難道我說得不對?那齊勝難道不是你和蓉蓉買回來的奴隸?你們如今搭上了王府就忘記你嫁的是吳家了,還有我哥哥是將軍。」
「看來吳長庚回來找過你了。」
吳貴生哼了一聲:「看來大嫂是知道大哥做了將軍了。」
聶薇薇笑了,笑得差點喘不過氣。
吳貴生惱怒地說:「我大哥是將軍,他娶了侯府的姑娘,可不是你一個鄉下婦人可比的。」
「呵呵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個做將軍的哥哥,你哥哥姓什麼叫什麼你忘記了?」
「自然沒忘。」
「沒忘就好,你哥哥姓吳,可哪裡有姓吳的將軍,他殺人冒名頂替他人軍工,那是欺君之罪。」
「你胡說~」吳貴生吼道。
聶薇薇笑著看著她:「他娶的柳家姑娘就在盛京住著,你不是找過她嗎?如何?」
「你跟蹤我?」
「她嫁的是余顯余將軍,余將軍戰死沙場她現在是將軍遺孀,自然不認得吳長庚是誰。」
吳貴生瞪著她:「你早知道了對不對?」
「蓉蓉嫁的苗王爺是他的頂頭上司,你說呢?如果不是看在蓉蓉的情分上,你哥早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滅九族的,還輪得到你在這裡吵嚷?」
「我自嫁到你們吳家,沒有對不起你們家一點,早年公婆在時,有他們出頭,只要不觸碰到你的利益,你就一副老實相躲在他們身後。
你之前三番五次問石頭,我說讓他走了,你不信,不過是怕他說出你的事來,掛麵作坊你早想獨吞,掛麵方子也是你賣出去的。
婆婆把銀錢藏的緊,土匪並未搜了去,你就看著我把家底掏出來,還恬不知恥的也分了一份,是一點都沒有顧及親侄兒們。
後面你哥哥找了回來,你知道他做了將軍,娶了貴女,你是真心為他高興嗎?
你不過是不忿,憑什麼他吳長庚能做將軍,憑什麼他可以停妻另娶,憑什麼我一個女人能帶著孩子到盛京生活,把女兒一個一個嫁入高門,吳燕的事不過是你的藉口罷了!
可你別忘了,我的三個孩子姓吳,你也姓吳,你的孩子也姓吳,他們有個什麼差池,你們也別想跑了。」
「今日是你親侄女嫁入王府的日子,齊勝是我們買回來的,可你今日在王妃的婚宴上說出來,一是下了王府的臉面,二是下了你侄女的臉面,讓你侄女以後成了盛京的笑柄,讓王府丟了臉你就能落了好?再有也傷了燕兒的心,最後一個你哥哥是將軍呵呵!你哥哥姓吳不姓余,你要是想死你就到處嚷嚷。」
聶薇薇說完就走了,吳貴生無力地想坐回椅子上,可腿一軟一下坐在了地上。
他感覺到很冷,冷得直哆嗦。
蓉蓉三日回門後,吳貴生就急著要走,聶薇薇也沒有留。
給他們雇好車,買了盛京的特產,蓉蓉和玉兒也準備了不少東西。
足足裝了兩輛車,小寶捨不得毛毛,何花也有意讓他留下來。
最後就一家四口回了老家。
蓉蓉從王爺那聽說了一些事,她本身就聰明,很快就明白了。
這日她回了娘家,把下人都支了出去,只讓小溪在門口守著。
「娘,爹他真的?」
聶薇薇點了點頭:「不要和你姐還有小寶說,我怕他們不好受。」
蓉蓉:「那個毒婦她差點要了我們的命,娘你說爹知不知道?」
聶薇薇:「知不知道他都不在了。」
蓉蓉上前抱住她:「娘,他死在那女人手裡是他的報應,那女人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我不會放過她的,她害死了爺爺奶奶和族親們,還要殺我們,我豈能讓她過得逍遙。」
聶薇薇:「你現在大了,做事切記莽撞,到底那個是你們的妹妹。」
蓉蓉站起來:「我不會遷怒無辜之人,我也沒有妹妹。」
說完她就走了。
很快京城就傳出柳意歡因思戀亡夫,精神失常。
蓉蓉他們成親半年後,皇帝下旨讓他們夫妻去邊關鎮守。
瘋了半年的將軍遺孀落水溺亡,將軍遺孤餘韻研由舅舅撫養。
等玉兒長子落地,小寶成親後,她帶著小溪一起回到祁江縣。
她在祁江縣郊外買了莊子,花來福夫妻幫著她管著莊子。
小樓接了老爹的班在速食鋪子上管帳。
大河娶了葉子,小慧和二河還單著。
日子就這樣過著,聶薇薇也過上了前世想要的退休生活,鄉下、宅子、院子、種種菜養養花、釣釣魚的日子。
老書生和劉氏也偶爾到莊子上住一段時間。
當然她也躲不掉帶孫子的日子。
不過有孩子們的陪伴日子也不難過。
又過了幾年,老書生沒了,苗王爺和王妃為國戰死,因膝下無子女皇上悲痛萬分,自此苗家與皇家再無羈絆。
聶薇薇在知道這個消息時,大病了一場,好在有孫兒苗苗在旁寬慰。
苗苗性格格外調皮,小時家裡雞鴨被他霍霍的不下蛋,大了整個莊子上的佃戶見他都頭疼,他也成了莊子上的孩子王。
帶著孩子們上山下水,捉魚摸蝦,熏兔子打野雞。
聶薇薇一天到晚從東頭找到西頭,每次捉住都要狠打他一頓,他每次都捂著屁股說:「舅爺爺說了,二姑姑小時候也這樣,你從來沒打過她,奶你偏心,和我爹一樣,弟妹們都能和他在盛京,單單把我留下來。」
苗苗每次要去盛京,他爹就說:「苗兒你是爹爹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