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一份奏摺是說不完的,賈琮連續寫了八份。
其中一份提到了河道官員分級分層管理與河兵制。
河道官員分級分層,簡而言之是設立道、汛、廳!
各司其職。
比如在三省設立大的山東道、江蘇道、河南道。
裡面再分層分級,比如江蘇這裡淮安廳清河汛。
為的是加強應急措施和應急效率。
河兵制也是為應急考慮,從河工中選拔出色的人常駐河道!
儘量避免救治不力和國家財產損失。
最後一份寫到開中河。
把一百八十裏運河從黃河河道分出來。
這一項魯廉憲也是同樣上奏的,賈琮說這樣「則淮揚國泰民安矣!
水患彌矣,滔天之恩澤被百世千年矣。
堯舜賢明之君當不重之.......」
寫完後。
賈琮在開頭題上「上淮安治河八疏」。
再傳交驛站,六百里加急,報給京師。
「說千道萬,就是因為財力不夠。
倘朝廷能在此下五百萬,黃河焉能不治?」
奏摺交給伍三哥傳去驛站,妙玉捧了一本《淮安府志》看!
風土人情一項,賈琮基本不管,就讓這個女秘書代寫了。
「那是你想得簡單,看我寫了那麼多。
它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就算再撥款。
也不能妄想一次性解決。」
賈琮與前幾任御史沒有交接,好像之前就直接調走了。
想想他也不能做到不露任何把柄,索賄畢竟半公開了!
即使用來治河,也要分開來談。
三省這裡無人彈劾他。
但安徽、江西、湖廣等鄰省的御史,還是能彈劾他的。
搖了搖頭,他拂去雜念,不再想這些杞人憂天的事!
畢竟還沒發生,很難預料,發生了自信也能應對。
賈琮看看妙玉的記錄,字體是模仿他的。
雖然少了一股凌厲的氣勢,偏向娟秀超然。
但也能矇混過關了。
對於妙玉,他比較滿意,這個女人不是純粹的花瓶!
除了文書這裡能起點作用,送給豫王的那本《飛仙記》。
也是他不費力地從妙玉那裡得到的。
此外。
妙玉還有正常女人的功勞......能解決他的勃大莖深吶。
「你幹什麼?」
妙玉被動地坐在賈大人的腿上。
賈琮道:「今天就一次,你們道家法門不是說。
能舒筋活絡嗎?我是擔心你。」
「可是,這還是白天呢!嗯......」
妙玉輕咬嘴唇地坐在賈琮身上,平日裡那種清高與超然!
在此時此刻蕩然無存,明眸微睜,素唇輕啟。
那種迷離與受享,讓人銷魂蝕骨。
嘭嘭嘭,敲門聲一響!
賈芸在門外回稟道:「琮叔,京里有老爺們的信送來。」
兩人才完事片刻,趴在賈琮身上的妙玉,半死一般地喘氣!
聽到聲音,連忙下地穿衣,跺腳道。
「都怪你。」
「你等下進來。」
賈琮耐心地幫妙玉攏了頭髮,套上一件外袍。
所幸她不曾脫光,只是關鍵部位露了。
束好一頭潔淨烏黑的頭髮,妙玉越看越有韻味,容顏清冷!
帶上一股知性美。
是賈琮在其他女人身上找不到的,他不禁多看了幾眼。
妙玉的眼神才柔和下來,默默地坐在他身邊,羞澀中帶著滿足。
賈芸滿心奇怪。
但是面上不動聲色,遞了信封!
賈琮依舊是長輩與上司的口吻。
「淮安這裡差不多了,你跟鐵牛打點一下,明天就去揚州。」
「是。」
聞到房裡的奇怪味道,賈芸愈發不敢多待。
面色古怪了一下,趕緊出去帶上了門。
妙玉的俏臉越來越紅:「你再這樣胡鬧胡來,我還不叫人笑死了。」
「他們哪會笑你,就是笑你的時候,你也看不到。
我們開心就成,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
你要是把無端的議論者放在心裡,會活得很累。」
「別說了,快去洗洗。」
妙玉潔癖嚴重,瓊鼻皺了皺,一直催促。
賈琮琢磨道:「要不,一起洗?」
「」
妙玉嘴皮動了動,臉兒一紅,低頭,不說什麼就走了!
賈琮嘿嘿一笑,看來妙玉挺喜歡他的博大精深?
卻說賈芸與鐵牛去安排行李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
賈琮的這些下屬,最正經的就是賈芸和柳湘蓮了!
兩人都定下了女人,從不亂來。
這賈芸年紀比賈琮大六七歲的,便有些想念林紅玉了。
鼎沸的轟吵與叫賣雜耍等各種聲音!
充斥著揚州東城的廣業坊,苦甘泉與甜江都之人熙熙攘攘其間。
南北運河所貫,東西鹽運河所匯,二次踏足此地。
粉牆黛瓦猶在,只是揚州分社換了管理人!
北城的巡鹽御史衙門也併入兩淮鹽運使司。
倒是真有點「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了。
賈琮換了緞袍,頭戴四方平定巾!
左右陪著他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的是檳榔王與揚州商會會長沈三貫。
檳榔王是在高郵水道追上他的。
在市集走了一段。
行到距離蘭陵書店揚州分社還有十步路左右的馬頭牆周圍!
賈琮停住腳步,沈三鸛優雅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