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中,滔天靈火侵吞一切,灼熱的靈氣籠罩了所有人。
洛纖凝寒眸一瞪,劍指上流轉的靈訣停滯,轉而收回了靈氣護持己身。
魏永回過神來,額角的冷汗瞬間蒸騰,他忍受著泥丸宮的撕裂之傷,強行運轉御守秘術抵禦靈火。
……
這一招地圖炮……並不能對他們造成實質影響,只需用心收斂靈氣……便可輕易抵擋。
而趙慶同樣也沒有妄想一招制敵。
他是來勸架的……
漫天靈火之中,所有人都收斂了靈氣護持己身,將那一道道翻騰的火光隔離開來。
趙慶感受著身體之中湧現的力量……道基如同開了閘口的江河,飛速傾瀉著碾壓所有人的靈力。
這都是自己一天一天攢出來的啊!
每過一息,道基中的靈力便減少一些……
趙慶心疼的直想哭,不過若是能改變場中的形勢,對自己來說絕對是穩賺不虧。
天賦資質這種東西……自己本來就是個廢物,九百日築基與千日築基,都無所謂了。
自己吃的也只是極品道基丹,紫珠樓中還有更恐怖的三千日築基!
只是消耗一些道基靈力,便能換來日後的安穩,這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且不說九寸道基必須顯露,不讓他們看到底牌,之後必然會被集火……
趙慶心思急轉,沒有絲毫猶豫地沖向了那兩位神刀弟子。
手中長空槍當頭便劈殺了上去,強橫的靈力瞬間沖開了兩人的護體靈氣,周圍的靈火驟然將其侵吞。
錚鳴的琴音傳徹四方,一股異香瀰漫在演武場中。
趙慶長槍飛刺,沒有選擇殺傷兩人,而是直接搶了三枚玉簡就跑。
得給洛纖凝留兩個對手,否則她說不好還會背刺自己一劍……
手握長槍的身影脫離戰團,滔天靈火失去了強橫靈力的支撐,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演武場上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司徒鷹面露思索,灼灼目光盯著趙慶。
魏永的瞳孔變得血紅,恨不得將趙慶生吞活剝……洛纖凝青絲飛盪,蔥指凝訣之間,劍丸在玉骨扇上沉浮不定。
而那兩位神刀嶼的修士,則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剛剛他們都以為自己要被重創了,卻沒有想到……趙慶竟然在那種情況下還手下留情?
趙慶急促喘息,凝望對面的八人,藉助蕩漾的琴律飛速恢復著靈氣與神識。
他心中調笑一聲:不好意思,從現在開始……我來接管比賽!
這一瞬間,劍丸凝聚寒芒,飛速襲來,司徒鷹強橫的神識直接鎮向自己……
趙慶揮手打出兩道流光,眾人的動作瞬間停滯。
他打出的不是靈訣術法,而是兩枚玉簡!
洛纖凝瞬間握住了飛來的玉簡,明白了趙慶的用意。
她直接調轉攻勢,一扇劈向自己身邊的神刀弟子……
「呼……」
趙慶終於得以喘息,他沉聲道:「司徒道友,清場!」
……
剎那之間,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場中剩餘的六人直接將洛纖凝與司徒鷹包圍,全然不管游離在戰團之外的趙慶。
他們是來搶玉簡的,不是來找死的。
方才那一股浩瀚的靈氣,已然達到了築基層次,如果去搶趙慶的話……一旦對方魚死網破,別說玉簡了,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即便天香樓的弟子就在場外!
他們不謀而合,在集火趙慶與集火司徒鷹之間,選擇了後者。
畢竟沒有了司徒菁的幫助,這位乾元宮的弟子已然獨木難支,他手中的玉簡應該好搶一些。
趙慶怔在原地,看著艱難抵抗刀芒的司徒鷹,心中滿是詫異。
他原本還想著改變場中局勢……以三對六,互為犄角之勢,但現在看來……
好像不用自己出手了?
下一刻,一股冰寒的血氣瀰漫,魏永與司徒鷹對了一掌之後,竟然直接衝出了戰團……朝著趙慶飛奔而來。
趙慶:……
怎麼還急眼了?
……
觀禮席上,白婉秋笑盈盈的欣賞著場中的局勢,司徒菁已然保住了性命,盤膝坐在一側蘊養身體,只不過臉色顯得霎是蒼白。
而神刀嶼的那位韓修,則是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錚錚而鳴的天香引,似乎對其全然不起作用……只會讓他睡得更香。
白婉秋美眸中滿是詫異,輕聲道:「他這九寸道基……是一天一天凝練出來的,吃過道基丹?」
「如若是白玉樓的法子,道基中的靈力應該更精煉一些才是。」
她再次看向沈墨,疑惑道:「這個趙慶是哪裡來的?程岳見過嗎?」
正當此刻,演武場外的光幕盪起靈韻,天香樓的結界似乎失去了作用……有人一步邁入了觀禮席。
來人赫然是楚國血衣樓的那位駐守,劉子敬!
劉子敬目光掃過場中的局勢,輕聲笑道:「他沒有見過程岳。」
「趙慶,松山郡趙家人,父母在朝為官,皆是修士。」
「有三位妻子,王姝月,松山郡昌鹿縣人士。」
「顧清歡,本是趙家僕役之女。」
「周曉怡,周家的小女,三年前段文欲離開楚國時,曾為趙家做媒,周家與趙家得以聯姻。」
「蘭慶集開啟之際,朝堂動盪……趙家滿門皆滅。」
「趙慶帶著妻子逃到了長生坊外的臨安縣。」
「其九寸道基,得以於趙家秘傳的養靈之術,以七色靈藤為引,蘊養而成。」
「七色藤是趙家在血衣樓拍下的……」
劉子敬閒庭信步,走到了白婉秋身邊坐下。
這位天香女子美眸一翻,揶揄道:「你自己信嗎?還七色靈藤……滿口胡言!」
劉子敬面露無奈,雙手一攤:「趙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