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吃瓜系統說的,嘴裡念念有詞,手中的戒指忽然漂浮起來,嗖的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黎清歌的手腕位置多了一朵桃花的圖案,那圖案看著嬌艷欲滴,和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黎清歌意識到,她的神識現在已經和空間戒指緊密相連了。
這枚戒指里的超市和地下一層的空間,她閉眼就能看到,如同屏幕浮現在眼前。
她想著進去,整個人就消失不見。
看到眼前的大超市,琳琅滿目,種類繁多,黎清歌的心裡一下子就踏實了。
這可是她在這個年代立足的根本,現在是1974年,還有幾年就能高考回城了,有了這個超市,即使下鄉她也可以活的很滋潤。
黎清歌頗為好奇的在熟食區拿起一個雞腿,那撲面而來的熱度讓她反應過來,這超市的東西還是保溫的。
心裡不由美滋滋的,嘴上不知不覺在雞腿上咬了一口。
「嗯,好吃。」
外焦里嫩,吃著就是家養雞,不是批發的那種肉雞。
不知不覺吃了五個雞腿。
黎清歌擦了擦嘴,來到了地下一層。
一層空蕩蕩的,底下有燈光照明,倒不至於過分昏暗讓人看不清。
「出去。」
等她從空間裡出來,已經凌晨五點了。
黎清歌把那枚美白丹扔進嘴裡,入口即化,也沒有特別的感覺,閉眼繼續睡覺,睡好了才能繼續折騰這一家人。
早上八點,她又被一陣拍門聲吵醒。
黎清歌這次沒讓他們等太久,直接開了門,她倒要看看,這一家人還要鬧什麼么蛾子。
「死丫頭,拍了這麼久,你才開門,耳朵聾了?」
黎明說話一臉的陰沉,眼下泛著青黑,眼裡都是紅血絲,明顯一整夜沒睡好。
安鳳蘭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站在身後。
黎歡和黎樂也是一個個打著哈欠,憑什麼他們在醫院裡守著,這個賤人卻安安穩穩的躺在家裡睡覺。
黎歡停留在黎清歌臉上的目光不由頓住了。
不對,一晚上沒見,怎麼感覺這個賤人容光煥發的,整個人更漂亮了,皮膚白到發光,臉上一個毛孔都沒有,簡直讓人嫉妒。
不要臉的狐狸精,就會勾男人。
黎歡心裡不得勁,就想搞點事情。
「大姐,爸媽都去醫院了,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黎清歌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
「你說對了,我一點也不擔心呢,別人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逆女,我打死你!」
黎明跳腳就想打人,忽然發現黎清歌的手裡多了一個擀麵杖。
對著黎明劈頭蓋臉的就敲了下去,疼的他吱哇亂叫,頭上腫了好幾個包。
安鳳蘭母女三人看到她兇殘的樣子,縮在牆角不敢吱聲,生怕下一個挨打的就是自己。
黎清歌拿著擀麵杖在手裡敲了敲,似笑非笑的看著被打的狼狽不堪的男人。
輕嗤了一聲:「你要打死誰?」
理智回籠,黎明忍著疼痛掩下眼底的恨意,啞著嗓子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黎清歌嘲笑道:「嘁,慫包一個,就你這樣的,也配當父親,滾一邊去,看著辣眼睛。」
黎明嚇得一哆嗦,趕快躲到牆角面壁思過去了。
「還有你們」
黎清歌把擀麵杖對準了母女三個:「趕緊去做早飯,快點,不想挨揍就快去。」
三人不敢耽擱,慌忙走到廚房開始做飯。
安鳳蘭右手骨折,只能用左手擇菜,她心裡憋屈死了,這個賤丫頭,平時只有自己欺負她的份,她做夢也沒想到,還能被黎清歌欺負,真是不甘心。
內心不停地安慰自己,再忍忍,還有六天她就滾蛋了,就要去鄉下吃苦受累,她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這樣想著,心裡才好受些。
黎清歌倚著門框,像個監工一樣看著他們做飯。
感受到背後那道壓迫感十足的目光,姐妹倆如芒在背,只得收起小心思,乖乖做飯。
「啊我那麼大一塊肉呢?怎麼沒了?」
安鳳蘭喊叫的架勢,就像誰殺了她全家。
黎清歌不耐的踹了她一腳,喊叫聲戛然而止。
「肉被我吃了,你有意見?」
安鳳蘭臉色難看,心裡肉疼極了:「沒沒意見。」
黎清歌斥責道:「還不滾去做飯。」
母女三繼續做飯,一會的功夫,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了桌。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坐下來。
黎清歌把大米粥和炒菜都放到自己面前,然後把窩窩頭和鹹菜往前面一推。
「你們也坐,都吃飯。」
四人:我吃你奶奶個腿,你自己吃好的,讓我們啃窩頭。
最終他們還是老實地坐了下來,只是一頓飯大家吃得食不知味。
安鳳蘭心裡就跟吃了黃連一樣苦,還在心疼她的那些肉。
黎清歌可不管這些,她把大米粥和菜吃得很乾淨,根本沒打算給他們留一點。
黎清歌吃完了飯,像個大爺一樣坐在那,她最喜歡別人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樣子。
目光停留在黎明的臉上,開始了今日的吃瓜。
【哎呦,有大瓜,渣爹可真慘啊。】
正在啃窩窩頭的黎明聽到聲音,忍不住抬頭看向對面,奇怪,大女兒明明沒張嘴,他怎麼會聽到說話的聲音呢?難道出現幻覺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大女兒的聲音繼續響起。
【便宜渣爹知道後媽給他戴綠帽子了嗎?除了我,他最疼的兩個女兒都不是親生的,笑死。】
黎明:他很確認大女兒根本沒張嘴,難道他剛才聽到的是女兒的心聲?
他內心驚疑不定,不可能,他最疼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是他親生的。
【嗯,我記得後娘今晚就會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