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慚愧。
尋常修士修行,若是到了鍊氣高階,估計早就選好了自己的主修法門,這才能順利晉升築基。
但陳銘都已經築基了,所修行的還是一門最為尋常的鍊氣法。
這主要是因為他的修為大多都是在穿梭世界中獲得的,加上一直沒有合適的法門,所以就這麼修行著。
尋常的鍊氣法修行效率低,但也有一點好處,那便是轉換起來相對容易。
若陳銘修行的是某種帶有強烈屬性的特殊法門,那麼此刻這幽水真功是決計修行不得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倒也正好了。
下一刻,他突然出手了,手中一把長戟猛地斬落,其中仿佛有陣陣龍吟呼嘯之聲,其中威視令人變色。
他抬頭望向前方,那裡正站著一個老者。
他的臉色很蒼白,身上穿著一身紫色長袍,臉上雖帶著笑容,卻莫名給人一種假笑之感。
不過缺陷也有。
劉芳頓時低下頭:「不過再給我一點時間,相信遲早能找到的。」
若是完全沒人提起報仇,那倒是反常了。
麒州御妖司內除了林熊這位總統領外似乎還有五位統領。
那宋家好歹也是麒州城四大家之一,佇立此地多年,有幾個好友還是正常的。
沒必要自己去慢慢積累。
「廢話少說!」
眼看著距離前往御妖司的日子接近,陳銘也便正式起程。
若非之後還用得著他們,袁藝才懶得在這坐著。
不單單在威力上有所提升,其他方面也有不小增幅。
「這等靠著殺人上位之輩,遲早必會遭報應,袁老您又何必如此在意?」
數名身穿玄甲的御妖司將士與妖物正在拼殺,彼此的馭獸撞在一處。
劃拉!
「無妨。」
這次閉關足足持續了三月,而後才算結束。
從他的出手中能看得出來,這老者顯然是帶著殺意,長戟揮舞之間,像是要將陳銘劈成兩半。
轉眼間,日子又過去了數天。
「還不住手!」
「他是靠著殺人上位,我等又不是靠著殺妖上位?」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整個北地遍地都是類似的場景。
這一次閉關持續了足足三月時間。
營帳內,中年男子望著身前的袁藝臉上帶著笑容:「那陳銘屠滅宋家,以此上位成為統領,簡直是我等的恥辱。」
那宋家可與黎庶沾不上邊啊。
陳銘輕聲嘆了口氣,發出一陣感慨。
「罷了,今日是陳兄弟第一日來營中報到,咱們不提這些。」
這對尋常散修來說是個負擔,但對陳銘來說卻是無所謂的。
聽著這話,陳銘點了點頭。
此刻派遣出去恰好合適。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片熱情,但陳銘卻觀察到有幾人缺席。
林熊走到陳銘身前,臉上帶著歉意:「倒是讓你受驚了。」
在這方面,土龍的優勢其實很大,畢竟有陳銘在這不斷支撐,光是妖獸內丹就吃了不知道多少枚了。
為首者臉上露出遲疑之色:「竟然如此年輕?」
而且,前段時日陳銘與袁藝之間還爆發了衝突,這個時間將陳銘派出去,不讓他們短時間內碰上,也能一定程度上緩和衝突。
陳銘起身,臉上帶著微笑,倒是並未拒絕這份差事:「不知道這次的差事,可有期限所限?」
這些收穫而來的獸丹不會浪費,而是直接被陳銘煉製成丹藥,通通都進了土龍的胃裡,變成了他更進一步的資糧。
根本據他所知道的,那陳銘進入宋家之後,所殺之人也不過兩人,不管怎麼看也與弒殺沾不上的。
當然,那一步距離陳銘實在太遠。
只是短短半月,陳銘手下便殺了不知多少頭妖獸了。
就算真到了築基巔峰,他也很難衝擊金丹。
陳銘一路向前,越是向北看去,四處的人煙便越是稀少。
老者臉色不耐,長戟再度揮出,向著陳銘身上重重劈砍。
陳銘皺眉,一隻手抬起,直接硬生生頂住了長戟,將其牢牢抓在手中。
這邊慶祝的同時,另一邊同樣也在喝酒。
僅僅片刻,身前用來測試的大石就被直接轟碎,那碎片落了一地,看上去被摧毀的很直接。
麒州之北,一路儘是荒涼景象。
「方才那位,應當是我御妖司的前輩吧?」
陳銘臉上笑容不變,心中閃過這念頭。
「被針對了麼?」
「北地妖獸作亂,需要派遣一位統領前往鎮壓?」
還在之前那個叫袁藝的,也得想辦法處理。
那老者在麒州御妖司中實力不差,一根長戟之下不知斬落多少大妖,尋常四階根本不是其對手。
袁藝縱使要為那宋家老祖報仇,也不會否認這點。
「葉城那邊,許多我們劉家的族人還在,要不要一塊招攬過來?」
林熊從營地中走出,望著身前的陳銘兩人發出一陣怒吼。
望著身前的中年男子,袁藝冷笑:「殺人和殺妖,這又有何區別?」
袁藝開口道:「北地妖患平息前,你可自由行動。」
他對此倒是還挺樂意。
「殺!」
在這瞬間,他的手臂之上,一層灰色的絨毛出現,看上去像是在這瞬間變成了熊爪一般,硬生生抓在那長戟之上,將其重重壓落。
長刀破空,恐怖的刀氣貫穿地表,直接一擊將身前的妖獸擊斃。
此前那秘庫本來就是劉家先祖留下來的,現在用來培養劉家的族人後裔,倒也算是合適。
陳銘隨口問。
殘害黎庶?
直到體內第一滴真水凝聚,陳銘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