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山走了之後就真的再也沒有回來,南枝也是睡到了下午才醒。
伸了伸懶腰,渾身一陣酸疼。
想要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這才發現她電話差點被打爆了。
信息更是琳琅滿目,大多都是問她和姜明緒到底怎麼回事?
平日裡沒感覺朋友這麼多,出事了吃瓜的倒不少。
南枝一條沒回,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掛到衣架上的裙子,她簡單收拾一下就回了和閨蜜合租的房子。
在走之前她還撿到了一顆價值不菲的鑽石扣子。
只是,閨蜜沒在,留下一張紙條說昨晚喝的胃不舒服,讓她去濟世醫館陪診。
南枝沒敢耽擱,礙於身上有激烈過後的痕跡,她又換了一條帶外套的長裙這才出去。
濟世醫館會面後,蘇溪非常了解南枝的性格,沒再提關於姜明緒的半個字,倒是一直追問她昨晚在哪過的夜,又為什麼一夜不接電話?
南枝無奈,只好如實交代。
「你開玩笑呢吧?」蘇溪驚呼一聲,「他剛回國,怎麼可能就和你」
「噓——」南枝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別喊了,這也不是什麼光榮事!」
仗著現在是下午,整個醫館裡沒什麼人。
「不是,姐妹兒,他是陸藥王,那叫一個清心寡欲,六根清淨,你確定是他?萬一昨晚你是被人騙色了咋辦?」
呃
這好像不太可能。
不過陸藥王這個稱呼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回想起昨晚,在酒精的掩蓋之下,好像還真有些許藥香味道。
不過,那什麼清心寡欲,六根清淨的人設,怕是要從昨晚開始塌房了。
這倒也不難理解,陸懷山剛回國,可能只圖了個新鮮又刺激。
「不會搞錯的,就是他,他的照片姜明緒給我看過。」
姜明緒對於這個舅舅的嫉妒之心令人瞠目結舌。
但那些南枝都不想回憶了。
「擦,真是無巧不成書,我本來今天就是要掛陸藥王的號,結果掛不上,就掛了其他中醫的。」
南枝微微蹙眉,「他不是心理指導師嗎?你胃疼到這掛他的」
話沒說完,蘇溪就連蹦帶跳地指著走廊一頭,「來了來了,吱吱,快看,是陸藥王!」
順著蘇溪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陸懷山穿著白大褂走了過來,旁邊還跟著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醫生。
陸懷山還是中醫?
那身白大褂穿在他身上,簡直是小說照進了現實。
察覺到南枝的眼神,陸懷山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停在某個診室門口與剛才的同事交流藥材產地問題。
期間,只是寡淡地朝著她這邊瞥了一眼,仿佛根本不認識一般。
隨後一邊和同事交流,一邊從她身邊經過,這種感覺令人陌生又不爽。
蘇溪見狀,一臉疑惑地看向南枝,好像在問:你不說你倆昨晚睡了嗎?
瞬間,南枝那該死的好勝心就被勾起來了,「陸醫生!」
陸懷山駐足,幾乎是和他的同事同時轉過了頭。
南枝緩緩走了過去,湊到陸懷山跟前,距離近到她能感受到陸懷山強有力的心跳和那瀰漫在鼻間的藥香。
但她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那顆扣子塞進他白大褂的兜里。
陸懷山也沒有任何反應,直接叫著同事離開了。
看著陸懷山的背影越來越遠,南枝竟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蘇溪撇了撇嘴湊過來,「你這牛吹得有點大,你瞅陸藥王那樣兒,渾身上下寫的都是生人勿近!」
南枝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是兩張面孔?
陸懷山這個國際知名的心理指導師,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有人格分裂?
沒有多想,南枝陪著蘇溪看完病之後就排隊去煎藥了。
這邊陸懷山原本就「大戰」一夜,天亮之後就來醫館坐診,給人摸了一天的脈,開了無數張方子,現在整個人也略顯疲憊。
見四下無人,旁邊的同事齊不幕開始八卦起來。
「陸師,剛才那個女孩你們關係很好?」
陸懷山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認識。」
「陸師,你這說謊不打草稿?」齊不幕一臉不信,「我的意思是,這種長著一張大女主臉,一說話卻可可愛愛的女孩子,其實也挺搶手的,實在不行你給我搭個橋兒?」
「我說了,不認識。」
陸懷山淡漠的態度讓齊不幕識趣地沒再說話,只是若有深意地笑了笑,雙手插兜,搖頭晃腦地轉身離開了。
等陸懷山再回到他的特別專家診室時,卻不知南枝為何會出現這裡,並且還是坐在他看診的位置。
聽到動靜,南枝轉動椅子,看向門口有些微微詫異的陸懷山。
她原本也是打算陪蘇溪等著煎藥的,可一想到剛剛陸懷山態度的巨大轉變,以及那小小的虛榮心作祟,她就一路打聽一路找了過來。
最起碼,她得找陸懷山要個聯繫方式吧?
誰知,這診室沒人,門也沒鎖,她就這麼順理成章進來了。
南枝緩緩起身,即使身上穿的是長裙,也依舊能凸顯出她曼妙的身材。
陸懷山回手關上門,一邊往裡走,一邊將白大褂扔在桌子上。
他掃了南枝一眼,腦海里瞬間浮現出昨晚那令人神往的誘人身姿,但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找我有事?」
「陸醫生,聽說你的號挺難掛,能不能利用你下班時間給我加個號?」南枝眨著靈動的雙眼,簡直要把人的魂兒都給勾走了。
陸懷山隨手解開兩顆襯衫扣子,這才發現他領口處確實少了一顆扣子,走時太急,卻沒有發現。
他走到南枝跟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如玉一般光滑的臉頰,「是昨晚我力道沒有掌握好,傷到你了?」
南枝被這莫名熟悉又具有別樣骨感的手給吸引住了。
陸懷山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只是用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