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詩看到破裂的啤酒瓶就要刺進秦洛的肚子,趕緊朝著他大喊:「秦洛,小心!」
眼看快要得逞,那名小弟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如果今晚上能夠將秦洛放倒,他便能夠從江逐流那裡得到一些好處。
可惜---就在下一秒他的眼神呆滯了。
怎麼會這樣?
眼看這玻璃渣子就要刺進秦洛的肚皮,一雙手卻好像被什麼固定住了,沒法前行。
「一定很失望吧?」秦洛望著他冷笑一聲。
「怎麼可能這麼快?」
「井底之蛙。」
秦洛不再廢話,抓著他的雙手開始用力,只聽「咔擦」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那傢伙的口中便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顧峰---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江逐流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顧峰,大聲喊道。
原來這傢伙叫顧峰,是江逐流的一個小跟班,平時打架就這小子沖在最前面。
「想回去?」秦洛看著顧峰頓住的身子,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笑容,抓著身邊的一個啤酒瓶在吧檯上磕碎,快速的跑到顧峰的身前,直接扎進了他的膝蓋。
哧哧---
啊---
顧峰的身子開始朝著地上倒下去,他的膝蓋上扎進了一個碎裂的啤酒瓶。
膝蓋上的血水開始流出來,染紅了地板,在酒吧閃爍的燈光映襯下顯得格外妖冶。
秦洛看著在地上拖著一條腿往江逐流身前爬的顧峰,臉上再次露出魔鬼般的笑容。
他蹲下身子,抓著碎裂的啤酒瓶再一次扎進了顧峰的另一條腿。
這一次,秦洛沒有像之前一樣,鬆開已經碎裂的啤酒瓶,而是握著瓶頸在旋轉。
「啊---痛啊---我的膝蓋---我的膝蓋---」顧峰哀嚎著。
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吸了一口涼氣。
太殘忍了!
這傢伙到底是誰?
「秦洛,你到底想怎樣?」江逐流咬咬牙,望著還蹲在地上的秦洛,說道:「這個酒吧是我表哥開的,保安很快就會過來,你最好現在就放手,否則到時候我一定讓你比現在更加痛快百倍千倍。」
秦洛玩味的笑著,看都不看江逐流一眼:「是嗎?」
說著,手上的力道加大,玻璃渣子扎得更深了。
「這小子也夠狂,難道不知道這是江逐流表哥開的酒吧嗎?在人家的地盤上鬧事兒,不是找死嗎?他現在雖然教訓了江逐流的小弟,但是一會兒等保安過來,他肯定會被生不如死。」
「是啊!這樣做簡直太不明智了,在這個酒吧還很少有人跟江逐流對著幹呢!記得之前有一個男的罵了江逐流,就被江逐流割了舌頭,今天這傢伙又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呢?還真是期待啊!」
聽著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秦洛絲毫不懼,一直盯著躺在地上滿臉痛苦的顧峰,笑呵呵的問道:「你是不是應該跪下了呢?」
跪?
再等等,再忍忍。
只要等到保安過來就好了,到時候江少一定會幫我加倍的討回來的。
這樣想著,顧峰也就不說話,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好像這樣能減輕痛苦一般。
窸窸窣窣,人群迅速讓開。
十幾個安保人員朝著這邊趕過來,將蹲在地上的秦洛團團圍住。
帶著保安過來的是一名帶著金絲眼鏡的男生,男生走到江逐流身前,一臉恭敬的說道:「江少,不好意思來晚了,老闆去外地了,不過他打電話過來說一定不會讓你在他的場子受到半點委屈的。」
江逐流看了一眼眼鏡男,說道:「冷助理,我相信你能處理這件事情。」
這眼鏡男便是這家酒吧老闆的助理---冷國義。
「還愣著幹什麼,將那傢伙給我拿下。」冷國義看著還站著的保安,大聲喊道。
頓時,十幾名保安全部出動了。
柳詩詩捂著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秦洛,一雙粉拳緊緊的捏著,拿出來放在手心的手機看了看又放進了兜里然後又拿出來,一臉的猶豫不決。
「算了,他應該能處理好的。」柳詩詩喃喃自語,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
秦洛站起來,看著十幾名拿著橡膠棍的保安,嘴角掛著一抹邪笑,說道:「還真是一群好狗啊。」
「要怪只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其中一名保安掄著橡膠棍就要朝秦洛的腦袋上招呼。
秦洛頭微微一偏,道:「是嗎?」
保安愣了下,橡膠棍再次朝著秦洛的頭頂揮過去。
這一次,秦洛臉上的笑容不在了,他的右手開始動了,像一條靈活自如的蛇一樣,纏上了保安的手腕,左手迅速跟進,抓著橡膠棍的一端,直接將棍子搶到了手中。
一點都不含糊,一棍子敲打在保安的額頭上。
嘭---
響聲不是很大,但是保安的額頭卻是鮮血直流,一陣頭暈目眩。
「一起上,往死里打。」冷國義的聲音再次響起。
秦洛忘了一眼站在江逐流身邊的冷國義,嘴角掛著冷笑,手中的橡膠棍快速的與那些保安手中揮打過來的橡膠棍撞擊,腳步開始移動到冷國義和江逐流的身前。
擒賊先擒王,要不然太浪費時間了。
「真的要往死里打嗎?」秦洛望著冷國義,問道。
冷國義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腳步不斷的往後退。
嘭---
一棍子敲打在冷國義的肩膀上,冷國義只感覺肩膀火辣辣的疼痛。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冷國義眼神惡毒的看著秦洛。
「當然知道啊。」秦洛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就是打個人嘛!」
不就是打個人嘛!
你聽聽!你聽聽!人家多沒有人將你放在心上。
圍觀的人再一次審視著秦洛,難道這傢伙是某家的公子哥兒?
看他的穿著打扮不像啊!
「報警!快報警!這瘋子瘋了,要在我們酒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