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躺在床上,聽到有人開門,知道趙陽回來了,便躺著沒動。
等趙陽走進了,便笑著說道:「呦,洗乾淨了,那咱倆把昨晚沒做過的事兒補一下吧。」
「嗯?」夏冰聞言立刻轉身坐起,看著趙陽,神色訝異地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洗乾淨了。」趙陽笑著說道。
「不對,是後面那句。」夏冰立刻說道。
「哦,我是說咱倆把昨晚沒做過的事兒,補一下。」趙陽把衣服放到床旁邊的椅子上,一臉平靜地說道。
「昨晚沒做過的事兒……」夏冰疑惑地看著趙陽,突然醒悟,然後便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昨晚沒碰我?」
這下,趙陽忍不住笑了。
「你昨晚威脅我,只要我碰你,你就從窗戶跳出去,我哪敢碰你啊。」趙陽笑著說道:「你說你剛才想問,就是不好意思問出口,你想問啥直說就完了唄。」
聽完趙陽說的前半句,她心中便一陣詫異,至於後半句,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過了幾秒,夏冰突然笑了。
「你笑啥?」趙陽故意擺出一副不滿的樣子,問道。
「我醉酒的時候,防範意識這麼強麼?」夏冰笑著說道。
「反正下次咱們還是別喝酒了,真受不了。」說著,趙陽把放到椅子上的衣服拿起來,丟給夏冰,說道:「喏,衣服洗好了。」
夏冰摸了摸衣服,發現乾乾的,帶著一種很舒服的涼意。
於是她便問道:「這衣服很奇怪,感覺像是在外面晾乾的,可是,晾乾的不可能有這麼快,那如果是烘乾的,怎麼摸起來涼絲絲的。」
「你呀,老毛病又犯了,啥事兒都想追根究底,別在這上面花心思了,穿上就完了唄。」趙陽笑著說道。
夏冰點點頭,然後便從趙陽手裡接過衣服。
這疊衣服上面幾件是夏冰的,其中有一件厚厚的羽絨服。
就在夏冰將衣服捧過去,將衣服打開的時候,一個東西分明從羽絨服里掉了出來,落到床上。
「誒?」趙陽和夏冰幾乎同時發出驚訝的聲音。
然後他們便將目光落到那東西上。
那是一個雪白的,跟白色的床單一樣白的玉墜。
夏冰將玉墜從床上拿起來,只感覺這玉墜晶瑩剔透,白潤滑膩之極。
「好玉!」趙陽通過望氣之術,一下子就能看出這玉墜所蘊含的靈氣。
這玉墜能值五千萬!
夏冰將玉墜攤在手上,然後便說道:「這個不是我的。」
「嗯?不是你的?」趙陽奇怪看了夏冰一眼,說道:「不是你的,那怎麼會出現在你衣服里。」
「你不是把衣服送到洗衣房了麼,會不會是別人的玉墜,跟我的衣服攪合在一起了。」夏冰說道。
「這個……不可能吧。」趙陽摸了摸下巴,說道。
這衣服可是冷輕眉親手洗的,又是她親手用真氣弄乾的,怎麼會混合了別人的東西,難道是冷輕眉不小心把東西夾在衣服里了?
「怎麼不可能了,洗衣房都是一堆衣服放到一起洗的,太有可能是別人的東西混合到我這裡了。」夏冰看著手裡的玉墜,說道:「這玉好像很名貴,一會我把它送到酒店前台,等人認領吧。」
「誒,你等一下!」說完,趙陽扭頭看了旁邊的牆一眼。
這堵牆的那一邊,便是冷輕眉住的地方。
難道這玉墜真是冷輕眉的?
那麼,這玉墜是冷輕眉不小心失落到衣服里,還是她故意放的?
趙陽心裡猜了一下,發現這兩個可能性的差別可是很大的。
「你在看什麼?」夏冰順著趙陽的目光,往牆上看去。
眼前只是一堵普通的牆,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啊。」趙陽收回目光,撓撓頭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洗衣房問問。」
說完,他便轉身要往門口走。
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傻子,那是我送給你朋友的見面禮。」
冷輕眉通過傳音入密,對趙陽說道。
顯然,隔著一堵牆,只要冷輕眉想,她便可以把這邊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這也是為什麼,趙陽昨晚沒動夏冰的原因之一。
他太了解冷輕眉的能力了,所以他感覺在這個屋裡跟夏冰滾床單,就好像被人在旁邊一直盯著看一樣。
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親媽。
想想就覺得彆扭。
聽了冷輕眉的話,趙陽便突然站住了。
他的舉動又讓夏冰十分奇怪。
接下來還有更讓夏冰覺得奇怪的事兒,只見他轉過身來,朝夏冰傻笑了一下,說道:「那個……我想起來了。」
此時趙陽心裡真有些無奈,冷輕眉不讓他告訴夏冰衣服是她洗的,那這玉墜咋解釋?
「嗯?你想起來什麼了?」夏冰問:「你是不是應該拿著這個玉墜過去問?」
「不,不是。」趙陽急忙擺手。
「那怎麼?」夏冰納悶看著趙陽,問。
「那個……嗨,我想起來,這是昨晚我媽給你的,怎麼,你沒印象了?」趙陽靈機一動,笑著問道。
「啊?」夏冰愣然看著趙陽,一臉茫然。
「你看,你不記得了,我也差點給忘了。」趙陽笑著說道:「這是我媽說送給你當見面禮的。」
「啊?」夏冰怔怔看著手裡的玉墜,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收下的?」
「那你當時不是要了?」趙陽笑著說道。
「我當時……我當時怎麼能要這個東西,這也太貴重了吧。」夏冰說道。
「你呀,一喝酒就不是你了,不過你當時也是百般推脫,最後好不容易才收下的。」趙陽說道。
「那個……要不你把這個還給你媽媽吧,就說我昨晚喝多了,不懂事,這麼貴重的東西,第一次見面就送給我了,我實在是沒法收下。」說著,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