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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味小清新
啊哦!請購買30的v章或72小時之後光臨~感恩~ 你也只是想睡他而已。
她不停這樣催眠自己, 蹲在原地冷靜了一下。
手順勢從琴箱裡一摸, 她舉起一個木片, 笑靨如花地轉頭:「看我找到了什麼!你的木片, 也是時候還給你了!來, 拿著!」
說著,一抬手,就把木片拋了過去。
季言幽深的眼睛看住她,沒吭聲, 伸手輕鬆接住了這塊木片。
顧知閒假裝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話,問:「你剛才說什麼?我是…>
一陣沉默後,季言斂眸。
&什麼。」
這時候, 火車正好到一站, 「吱嘎吱嘎」慢慢停了下來。
顧知閒站起身,抓起外套笑嘻嘻道:「我去站台上抽根煙。」
正好離開季言的身邊, 平復一下雜蕪的心緒。
誰知道季言也站了起來:「我也去。」
顧知閒挑眉:「你抽菸?」
&季言說, 「我去活動一下。」
顧知閒:「……」大哥, 都快睡覺了你還活動啥!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乖乖和季言一起走出車廂, 踏上站台。
已經到了長江以北,空氣開始變得乾燥。顧知閒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 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 然後點燃。
季言就站在一旁看她。
站台上人很少, 四周籠罩著夜色, 老舊的吊燈在頭頂上散發著微光。少女的指尖在淡藍色的火焰下蒼白瘦削, 一口氣緩緩吐出,兩個人都被淡藍色的煙霧包裹起來。
每次煙霧繚繞,讓她看不清這個世界的時候,顧知閒都會覺得很有安全感。
她並不沉迷菸草,只是吸菸確實能讓她冷靜下來。
夏日晚風吹來,將他們頭頂的吊燈吹得一晃一晃。燈色迷朦中,季言緩緩開口。
&個木片……是我妹妹給我的。」
顧知閒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季言說,「她叫季微。」
顧知閒恍然:哦,怪不得是w。
似乎因為此時月色正好,空氣格外溫柔,季言難得地多說了幾句話。
&去國外玩的時候,把這片木塊刻上自己名字的縮寫,寄了過來。她說,這是澳大利亞土著人狩獵的一種武器,很有意思。」
顧知閒「嗯」了一聲。她看著季言臉上的表情,有點羨慕那個叫季微的姑娘。
有個這麼愛她的帥哥哥,真他媽會投胎啊。
她緩緩吐了一口煙,「所以你沒有女朋友?」
隔著煙霧,季言點頭:「我去n大也是幫她拿東西。」
怎麼突然和自己解釋得這麼清楚?!
顧知閒抬眸,狐疑地看了季言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總不好說「沒女朋友萬歲!我可以毫無顧忌肆無忌憚地睡你了!>
她吸了口煙,沒吭聲。
季言繼續開口,低醇的聲音在夏夜裡聽得很不真切。
&回答了一個問題,現在該你了吧?」
顧知閒這才想到,在幾天之前的公交車站,她問過季言他有沒有女朋友。那時候他沒有回答他,她也就沒有追問。
現在,他還記得,而且竟然主動提出來了?
她將快燃至指尖的菸頭丟到地上,踩滅,抬頭沖季言一笑:「你問吧。」
少女火紅色的頭髮在車站昏暗的燈光下,就像一團暗夜裡淌著的血色玫瑰,兀自開放,讓人心悸。
季言凝眸看她,張了張嘴,突然吞下了自己原本想要問她的話,轉而問:
&去帝都做什麼?」
顧知閒回:「去混地下音樂圈。」
&都?」季言皺了皺眉,「你都沒錢了,之後怎麼辦?」
他這樣點出自己的窘境,顧知閒並不覺得尷尬。對面男人的眼睛深沉肅靜,涌動著一些她看不清的情緒,卻沒有不懷好意的惡毒。
他似乎……有些擔心自己?
顧知閒撥弄了一下頭髮:「船到橋頭自然直。倒是你,你不也和我一樣麼?也不擔心擔心自己?」
&季言沒想到顧知閒也看出了自己的窘迫,「我有朋友在北京,和你不一樣。」
顧知閒笑:「那不就得了?我也有個朋友,你不用擔心我咯。」
季言的眸光沉了沉。
她說自己在擔心她?自己怎麼可能在擔心她?剛才他本來再追問她是不是日半的,可是那麼一瞬間,他看到她瘦削的身體被籠在燈光和煙霧裡,紅髮燃燒而寂寥,孤獨又脆弱——他突然就不想逼問她了。
如果她真的是日半,自己遲早會知道的吧。
所以,他才轉而問了個那麼無關痛癢的問題。然而,這竟然給了她自己在關心她的錯覺?
他低笑一聲。
這聲低笑混著夜風輕輕拍打在顧知閒的身上。她的腳心一麻,有一種曖昧不明的情愫隨著那酥麻遊走在全身血脈里。
她的腳踝交錯蹭了蹭。
夜色靜謐,夜風溫柔。
顧知閒轉頭看了看遠處燈火通明的北方小鎮。
&言,」她說,「我能抱抱你嗎?」
眼前是她一直想睡的男人,但這一刻太過溫柔,她竟然沒了任何旖旎心情。
她只想抱抱他。
季言看著她,沒說話。
過了幾秒鐘,顧知閒習慣性以為他最終會拒絕自己,卻聽見男人開口:>
他的聲音里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戾氣與冷然,仿佛是一個相識多年的老友,答應她提出的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要求。
顧知閒不由自主地笑了。
她走上前,張開雙臂:「來吧。」
季言也走上前一步,慢慢抱住她。
顧知閒瘦削的身形被他裹住。他的胳膊很禮貌地搭在顧知閒的肩膀上,手指有力,輕柔而溫暖。
季言低頭看她。
她平常看上去日天日地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就連他都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