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
陳五正休閒地趴在自營酒店的豪華大床房上,接受著年輕女技師的柔式spa服務。
那舒服的表情仿佛快要升天了!
封平則是靜靜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雙眼微閉,正襟危坐。
隱隱有入定之意。
絲毫沒有被一旁香艷的場面所動。
見一大隊荷槍實彈的警察突然踹門而入,女技師嚇得一下子蜷縮在角落裡。
封平則是依舊不為所動,從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抬過一下!
陳五雙眼微抬,掃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站在警察旁邊,面色有些難看的小弟身上。
「五爺,我我攔了,他們硬要闖進來」
陳五擺了擺手,隨即收回了目光,嘴角不禁揚了揚。
心道:劉偉民那老傢伙又來找事了,自己這個季度的好處,似乎也沒少給啊!這老傢伙當真是越發的貪得無厭了。
心裡雖然厭惡,陳五還是堆起了一臉的笑意,對著帶頭的男警察拱了拱手。
「警官,我們可是正經生意人,資質都是齊全的,我跟五華區分局的劉偉民劉局可是老朋友了,您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陳五的這家酒店就在五華區,突然冒出一堆警察,不用想,肯定是劉偉民受益的。
至於目的嘛!當然是要更多的好處。
這種事情自從他接任西南要門大杆子位置之後,見了不下八百次。
若是還是以前,被人打上門來找茬,陳五早就一聲令下開幹了。
可惜,時代變了。
這已經不是召集一大幫人,拿著大砍刀搶地盤的時代了。
他們要門想要生存下來,就不得不接受上層的管束。
不想被找麻煩,自然需要時不時的打點。
帶頭的男警察面容嚴肅,打量著眼陳五,隨即目光再次落在了一旁始終閉目養神的封平身上。
「今天,我不是來找陳老闆茬的,我是來找他的!」
男警察指了指封平。
陳五瞬間怔了怔,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過還是笑道:「不知道我這手下犯了什麼事了?」
「故意傷人!」
「故意傷人?」陳五一愣,要說故意傷人,別說是封平,就是要門其他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混江湖的,哪有不動手的。
只是,大家都講規矩,動手了,沒幹過,自然會認栽。
基本就沒有打不過報警的。
這種行為在江湖圈裡,是要被人罵不懂規矩的。
陳五眯了眯眼,露出一個不咸不淡的笑。
「不知道,我這兄弟,傷了誰了?」
男警察掏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呈現在陳五面前。
圖片上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寸頭男子,右手纏著繃帶,正躺在醫院床上打著點滴。
「這位先生,兩個小時前喝多了酒,出酒店時,跟你的這位兄弟不小心撞了一下,結果,被你這位兄弟捏斷了一隻手。
這位先生報警後,我們調去了酒店門口的監控,確認屬實,所以,請你的這位兄弟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
見男警察說的一板一眼的,陳五不禁皺了皺眉,轉頭望了望封平。
「有這事?」
「有!」
封平平靜地睜開眼,緩緩站起身來。
這事確實是真的,不過,對於武道宗師的封平來說,這點小事根本不可能讓他記在心上一點。
更何況,這事他以前乾的也不在少數,不過,也全都被陳五輕易用錢擺平了。
說白了,這被打的人不就是想訛封平一大筆錢嗎?
陳五淡淡一笑,這世上,只要是能用錢擺平的事,就根本不是事。
他自然也沒當回事。
「那封平,你配合警察同志回去做下筆錄吧!該賠償多少咱就賠償多少,能私了最好!」
「好!」封平點了點頭,跟著一行警察走出了房間。
陳五對著一個小弟擺了擺手。
吩咐道:「去銀行取點錢,給封平送過去!」
「是!」
眾人走後,陳五再度享受起了年輕女技師的專業服務,絲毫沒把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沒一會兒,就跟女技師討論起了人生!
他卻不知道,一場針對專門他的行動,已經悄然上演。
另一邊。
封平被一幫警察開車帶離了酒店。
一路向東行駛,愣是從五華區生生開進了盤龍區分局。
封平一開始還沒覺得什麼,直到看到春城市盤龍區公安分局的牌子後,眉頭不禁皺了皺。
問道:「警官,你們不是五華區分局的?」
「你打的人,在五華區人民醫院接受治療,我們出警有什麼奇怪的嗎?」
封平點了點頭,這理由似乎也說得過去。
只是,他心裡總莫名其妙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可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進了警局,封平先是被晾了半個多小時,接著便有一個中年男警察對他進行了例行盤問。
封平也是全都承認了。
在他心裡,不過是一次小小的肢體衝突,大不了賠點錢就是。
最後,警察拿著筆錄給封平簽字,封平看了一眼,發現沒什麼問題後,便簽了字。
只是封平剛簽完字的下一秒,中年男子便開門,對著外面招了招手。
「你們幾個,把他給我送看守所暫時看押,等候法院的審判!」
瞬間,兩個身穿警服的警察便拿著手銬走了進來!
封平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團:「警官,您什麼意思?」
中年男警察嚴肅道:「什麼什麼意思?你故意傷人,造成被害人前臂骨折,剛才你也對你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也簽了字,我們公安機關自然要依法把你送進看守所看押,等待受害人的傷殘情況評級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