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吧你,我的黃泉路搭檔。」
「咚」
「砰」
「吧唧」
靜!
整個養心殿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
緊隨著是李安殺豬般的聲音。
「皇上!」
御前侍衛聽到動靜從外面轟門而入,一進來就看到皇后娘娘壓在皇上身上,那樣子看上去正在…親密?
侍衛們驚愕。
「都愣著幹什麼,皇后娘娘要刺殺皇上,還不快救駕。」李安鴨嗓發出驚叫。
御前侍衛們這才發現,皇后娘娘撲倒皇上的旁邊,一隻手裡握著金釵,那金釵正插在了皇上脖子旁邊。
御前侍衛們大驚,也顧不上尷尬,衝上去將親熱的兩人拉開。
「砰」
膝蓋傳來痛處,墨雲澈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漆黑的眸眼猛地震愕的看向前面那人。
明黃色的龍袍,身姿頎長,男人眉目如遠山黛林,五官分明,英氣逼人。
墨雲澈一直知道自己長著一張很好看的臉,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用別人的眼睛這麼清晰的看清楚自己。
唯一不滿的是,此時自己的那張臉上透露著無比的愚蠢表情。
是皇后!
墨雲澈幾乎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剛剛楚瀾臉上應該有的表情。
她踩滑了,撲到了他,金釵沒有刺進他的身體,但她那可惡的嘴給了他致命一擊,他們——靈、魂、互、換、了!
「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此刻,楚瀾也反應過來了,她看著被御前侍衛壓在地上的『自己』,發出了傻子似的怪笑。
李安和在場的御前侍衛從來沒見過皇上這般詭異的樣子。
「皇皇上?」李安小心翼翼的叫了聲。
「這地板是誰修的?」
「啊?」
『墨雲澈』突如其來的話把李安被問蒙了,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是工部尚書秦淮大人監督修建。」
秦淮?
那不就是寧王一黨的人。
楚瀾本預嘉獎一番的話瞬間變成了冷笑,那笑容看的李安和一群御前侍衛背脊發涼,果然下一秒就有人倒霉了。
「秦大人是吧?把他腦袋給朕砍下來。」
聞聲,在場的人無一不驚愕。
楚瀾覺得還是應該給他們一個理由:「監工不利,屢屢害朕險些滑倒,他肯定是想謀殺朕,砍了。」
「」
墨雲澈深吸一口氣,以為她不知道,森冷的提醒他:「秦淮秦大人與寧王殿下關係頗好。」
「什麼,他還拉幫結派?把寧王也給我」
「皇上三思。」
墨雲澈打斷她的話,一張臉已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瘋了?
楚瀾眨眨眼,盯著墨雲澈看了好一會兒,半晌勉為其難的點頭:「行吧,就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畢竟寧王也是你的表哥,此次就不予追究,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他二十大板。」
「」
墨雲澈已經確定了,她瘋了。
李安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提醒:「皇上,當初養心殿的修護你也有從旁協助。」這地板還是你選的。
李安是想告訴楚瀾,如果她想殺了秦淮大人,這個理由恐怕不足以服眾,怕是會在史官手裡留下不好的聲名。
楚瀾:「??」
她看向墨雲澈,後者面無表情。
哦,命不該絕。
楚瀾咂了一下舌,「那也給他二十大板吧。」
主子都挨打了,他豈能不挨打?她一向很公平的。
「不,給他四十板。」
楚瀾又覺得不對,他不能比主子挨得少,這樣顯得寧王多沒面子?
楚瀾覺得自己真是個大好人,高興的沖李安道:「叫寧王不用謝恩。」
「」
李安覺得今天的皇上瘋了?但他不敢說,畢竟連寧王都要挨打了,要知道因為太后一脈的關係,皇上一向很忌憚寧王,這些年採用的都是溫水煮青蛙,還從來沒有這麼荒唐的重罰過寧王。
沒錯,就是荒唐。
比起以前寧王一脈隨便拎出來一個罪證都比今天的重,可偏偏皇上選擇了這個理由。
莫非,皇上已經決定要對寧王動手了嗎?
大周朝十月初八,正午。
這天本來是皇后賜死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等著皇后死訊的消息,突然從養心殿飛出來三道口諭,震驚了整個後宮和前朝。
口諭一:工部尚書秦淮督工不利,罰二十大板。
口諭二:本朝嚴禁朝臣拉幫結派,不想寧王和工部尚書秦淮常有見面,枉顧朕的勸告,遂雙方各罰二十大板,以示懲處。
口諭三:皇后雖禍於巫惑,但證據未足,故朕乃明君,豈可錯殺冤魂,因此恢復皇后封號。
「什麼?」
這三道聖旨很快飛到太后所在的慈寧宮,得知自己的兒子被打了二十大板,氣的臉都綠了。
「他怎麼敢的,他瘋了?!」
「太后息怒,可彆氣壞了身子,寧王那邊傳來消息,讓我們別輕舉妄動,現在還不是時機。」太后身邊的貼身容嬤嬤安撫道。
楚太后也知道現在不是時機,就是因為不是時機,所以她才恨,同時也心驚:「他為什麼突然發難?」
莫非,他已經察覺到什麼,打算對他們動手了?
容嬤嬤搖頭:「養心殿那邊消息封的很死,據說皇上到現在都沒出來,李安的嘴很硬翹不出來,不過我們的人還是探到」
容嬤嬤遲疑了一下,楚太后沉怒:「說。」
容嬤嬤不敢遲疑,開口道:「皇后娘娘在裡面。」
「楚瀾!」
楚太后大驚失色,桌上的茶杯因為她的驚恐而滾落在地,碎成了無數瓣。
外頭的宮人聽到聲音連忙進屋,被容嬤嬤呵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