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棄想休息兩天,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情,梅清離自然會如他所願。
況且現在太子正在禁足,入不入宮,意義也不大。
城外,一座安靜的客棧里,燭光搖曳,床上依稀可見兩個沒羞沒臊正在胡鬧的人。
兩番雲雨過後,陸君棄躺在床上,身上微微沁著一層簿汗。
「你怎麼知道那個狗太子在梅府附近安插了人手?」
「警覺,我一靠近梅府,便知道附近有高手。不用猜,也能知道是太子的人。」
梅清離側身躺在陸君棄身邊,伸手在他那俊俏的臉上勾勒了一下。
也幸虧她警覺性高,馬車剛靠近梅府,她便察覺到了周圍有人。
若是不立即調轉馬車,恐怕這會兒這個男人已經被帶到東宮裡去了。
那她今夜,豈不是又要獨守空房了!
陸君棄哼了一聲,「以我對那個吃貨的了解,他的確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梅清離勾唇笑道,「你為何這麼牴觸入宮,據我所知,那個太子殿下,並沒有苛待你啊!」
「你不懂,」陸君棄將梅清離的手拽下來,一本正經道。
「有些人呢,就不能上趕著,尤其是那些位高權重的人,你越卑微,他越不拿你當回事兒。
你只有讓他天天想著你,卻又看不到你,每天抓耳撓腮,茶飯不思,這樣他才會重視你,這叫欲擒故縱!」
梅清離聞言,頓時來了興趣,「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讓那個太子殿下天天想著你,看不到你便抓耳撓腮,茶飯不思的呢?」
陸君棄傲嬌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除了女人,梅清離並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
其實就算她不問,她也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
「你不說,那我便不問了,今日夜色正好,我們不如抓緊時間,行點兒快樂之事!」
陸君棄一聽,身子忍不住往旁邊挪了一下。
「差不多行了,這種事情,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夫郎是在欲擒故縱嗎?」
「我沒有!」
梅清離淡然一笑,又沒羞沒臊的湊了上去,「既如此,那還等什麼?此時夜色正濃,我們繼續吧!」
「喂,矜持啊,老子的腰子…唔」
…
休息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太子取消了禁足,也就代表著,陸君棄又該進宮給他做飯了!
外面的天色已亮,馬車行至梅府門口。
陸君棄剛下了車,便突然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幾個禁衛軍打扮的人,不由分說,抬起他就將他塞到了不遠處的另一輛馬車裡。
「駕!」
一聲吆喝,響破天際!
馬車隆隆,還沒半個時辰,陸君棄便又被人抬著扔進了太子的寢殿裡。
此時,蕭天策身著一件藏青色袍衫便服,死死地盯著陸君棄,雙手握拳,眼睛裡盛著盛怒的火焰,嘴唇微微顫抖著。
房間裡,安靜如斯,落針可聞。
一旁,太監們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呵呵呵,」陸君棄尷尬地對著蕭天策揮了揮手,「殿下,好久不見!」
蕭天策,「…」
咕嚕嚕!
突然,安靜的房間裡傳來一陣突兀的響叫聲。
聲音不是很大,卻清晰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伴隨著這一聲肚子裡唱的空城計,蕭天策突然嘴角一撇,差點兒哭出聲來。
「陸君棄,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去哪兒了,你是想餓死本宮嗎?」
陸君棄,「…」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陸君棄憋著笑,鄙夷的看了蕭天策一眼。
老大不小了,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女人似的?
陸君棄嘆息一聲,隨即從懷裡掏出來一串佛珠,笑著哄道。
「好了,殿下,別生氣了,這串佛珠送給您,這可是草民專門去昭華寺為您求的,意在祝福您食盡天下鮮,睡盡溫柔鄉!」
食盡天下鮮,睡盡溫柔鄉?
沉默片刻,蕭天策的眸色中突然閃過一絲光華。
這麼多年了,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懂他的人。
只可惜,他是個男人。
蕭天策迫不及待的一把奪過佛珠,急切道。
「佛珠本宮收下了,你快去做吃食吧,本宮今天要吃黃金雞塊,還有漢堡!」
「這好辦,」陸君棄無奈的笑了笑,「殿下稍等,草民這就去!」
半個時辰以後,陸君棄看著蕭天策抱著盤子,大快朵頤,臉上也跟著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吃貨,果然都是好哄的!
「殿下快吃,吃完了,我們便該去明軒堂了。」
「不用去了,」蕭天策嘴裡含著黃金雞塊,含含糊糊道。
「今日番邦公主便到了皇城,父皇正忙著接待貴賓,沒空搭理本宮。」
「番邦公主?」陸君棄假裝詫異道,「皇上要給殿下納太子妃?」
「不是給本宮,是給他自己!」
陸君棄有些愕然,原來,昨天他們得到的消息是真實的。
好傢夥,那狗皇帝都五十多歲了,居然還想著老牛吃嫩草。
果然是個老色坯!
只是可憐了那個番邦公主,身處皇家,一出生便承擔著國家榮辱,所言所行,皆是身不由己!
…
此時,皇城外,車攆隆隆,馬蹄奔騰,掀起了一地灰塵。
隊伍前後,幾十名身著異域服侍的侍衛,身挎大彎刀,護送著一架金玉鑲嵌的華貴車攆。
車攆上,坐著一位身份頗為尊貴的女子。
番邦公主
卓雅!
將要抵達城門是,馬車旁邊的侍女,適時提醒了一聲。
「公主,城門已經到了!再有一個時辰,我們便要抵達皇宮了!」